,随心所欲,终成画界泰斗。”
“况且,曾友贞并非宫廷画师,她是一位女性,在家中照料丈夫,教育子女,按现代的说法,是个贤妻良母,华贵之作或许并不适合她。”
中年人接着道:“我查阅过相关记录,彼时张家条件并不优渥,曾友贞常在市井间为人绣花描帐,以贴补家用。有时工作繁重,便由子女协助。正是她的启蒙,激发了子女对绘画的热爱,孕育出画坛巨擘张善子和张大千兄弟。”
“这一点,我确信无疑。” 杨老颔首赞同:“况且,题跋中提及曾友贞师法徐黄。黄家风格富丽堂皇,徐则偏爱野生疏放。徐熙的画作以笔墨为主,花草仅点染少许色泽,清雅脱俗。”
“两人社会地位、生活环境、志趣各异,因此画风独特。”杨老沉吟道:“曾贞友的家庭背景和个人身份,也决定了她的画风。淡雅的蝴蝶草与悠闲的家猫,的确与其风格相吻合。”
“听杨老如此说,看来您认为这是真迹了。”中年人面露喜色。
“我只是说画风相符,至于是否真迹,还不能断定。” 杨老摇头,转而询问林之:“年轻人,你的看法呢?”
“让我看看吗?” 林之眨眨眼,不急着发表意见,而是低下头,凝视着画作,陷入了深思......
在垂落的发丝掩映下,无人察觉,林之的目光忽然变得如清澈溪流般纯净,深邃如幼童的黑瞳闪烁着神秘的光芒。紧接着,他的气息蔓延开来,将画卷完全笼罩其中。
刹那间,画卷的每一处细节都清晰地烙印在林之的双眸深处。
稍顷,林之心中有数,缓缓抬首,微笑着说:“正如大叔所言,评判书画的技巧若无参照,便过于主观。所以我打算从画卷的材质出发,分享我的见解。”
难怪鉴定书画总是如此艰难,可鉴别的要素繁多,要求全面考虑,这在一定程度上加大了辨别真伪的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