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的困境,便明白了真相。
“年轻人,无需有任何顾忌,直言不讳吧。”冯老声音略带苦涩:“况且,不过是三万金币罢了,我能承受得起,就当行善积德吧。”
真的是只有三万金币吗?不仅是林之,旁人也有相同的想法。毕竟,冯老的神情透露出他内心的挣扎。
然而,无人揭穿,冯老已深受伤害,没必要再让他心如刀绞。
于是,尽管听到了冯老的恳求,林之依然犹豫不决,绞尽脑汁寻找既委婉又不会刺痛冯老的话语。
若是换了其他年轻人或中年人,林之或许不会有太多顾虑。然而,考虑到冯老的年岁和未知的身体状况,他担心是否能承受这样的打击。
如果听到真相,冯老是否会因怒火攻心而……
若果真出现什么意外,自己所背负的罪责将无可估量。
冯老察觉到林之的忧虑,他露出一丝苦笑,无畏地回应:“年轻人,你安心,尽管我已步入暮年,却仍能承受这一切。”
这时,任老以低沉的嗓音劝慰:“冯老弟,你曾说过,难得糊涂啊。”
“然而,知晓了事实,便不能再选择逃避。”冯老感慨道:“如果我还抱持一丝幻想,夜晚必定无法安眠。唯有释怀,才能心安理得。”
“那我就直言了。”林之略显无奈,轻声陈述:“实际上,分辨字帖新旧,极为简易,只需观察装裱的材质便知。”
“古时的书画装裱,乃是一门深奥的艺术。装裱尺寸严谨无比,此非详述之点。单论材质,有丝绸锦缎,最次也需选用上佳的纸张,来衬托画作的庄重恢弘。”
林之提起字帖,指向几个破洞:“你们瞧,这些破损之处,非但多余,更是显而易见的瑕疵。不仅画心的纸张薄如蝉翼,更可见装裱材料仅敷衍地涂抹一层。”
“这实属悖理,古时匠人绝不会如此草率。唯有当今之人,贪图捷径,才会偷工减料。”
想到蜀都那位装裱大师黄老,林之连忙补充:“当然,这只是非专业者的粗劣之作。真正的装裱大师,会依据您的需求,精工细作,力求完美。”
“确实如此。”
任老点头表示赞同:“我的作品也曾请人装裱。据师傅所述,装裱一幅书画需历经数十道工序。因此,每卷书画都有其应有的分量,不可能如此轻薄。”
“唉……”
冯老长叹,脸上满是难以言表的失落,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冯老弟……”
任老欲言又止,最终轻轻拍了拍冯老的手臂,同样感到无可奈何。
书房中一时陷入了寂静。
短暂的沉默后,丁洋突然开口:“冯老,其实你不必太过伤怀。毕竟,这些都是他们两人的一面之词。我认为兼听则明,偏信则暗,不能一味听从。倒不如拿到专业的鉴定机构,请专家鉴别,方能确定字帖的真伪。”
“你……”
俞飞白闻言,怒火中烧。
“丁洋,住口。”任老呵斥,脸色阴沉,觉得这个徒弟在国外待久了,对国内的人情世故全然不通。
这样的话怎能当众说出?虽然丁洋说的是人之常情,但在众人面前这样说,是对林之和俞飞白的不信任,更是公开的羞辱。
林现的眉峰轻轻拧起,内心深处涌动着一丝愠怒。然而,在睿智的任老面前,他并未表露情绪,只是平静地回应:“此言非虚。不过如今世上的鉴定机构鱼龙混杂,规则混乱不堪,有的竟明码标价,金钱到位便能换得一张真伪证书。”
“因此,若需鉴定宝物,最佳选择是找那些声誉卓着、信誉可靠的拍卖行,声称要拍卖此物,他们自会为你辨别真伪。”
林之提出建议,又轻轻摇头:“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