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世,二世兴献王朱厚熜世袭,时年十二岁。
天上掉馅饼,本是痴人说梦的事,可却很现实的砸在这位本是与皇帝无缘的宗亲王爷身上。
皇帝大行,举国哀伤,但貌似在安陆徐庄内,一颗老槐树旁,一位自命君子的青年正优哉游哉的吃着茶,在他而言,皇帝死不死的跟他八竿子打不着。
数日后,举国百姓还未从伤怀中缓过神来,一记重磅就稳稳的砸到了湖广安陆。
内阁诏书,并由皇太后与杨廷和一同撰写,皇帝仙游,后无子嗣,九五龙权由堂亲兴献王朱厚熜继统。
大明王朝的各地藩王疯了,天上掉的龙头馅饼居然没有砸中他,偏偏砸中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崽子,这一年,朱厚熜的毛刚刚长齐……
湖广安陆的百姓疯了,没想到这片深渊沼泽中的黑蛟竟然一朝蜕变成了金龙,这也预示着安陆即将水涨船高。
可是站在田埂上望着正在泥田中卷着裤腿插秧的三叔,徐阳想哭了,过后从怀里掏出一只黄色锦带,两眼发直的盯着‘朱厚熜’那三个款字,觉得心伤透了。
这一刻他想起来了,终于知道为何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的原因了,他老娘的,敢情这厮正是大明朝的第十一位皇帝啊。
那岂不是说,自个儿的二两银子算是白搭了?彻底讨不回来了……
没节操啊,不讲道德啊,怎么说你的这条小命都是我救的吧,身为一地藩王,这么久都不见知恩图报,赏赐的万两黄金遥遥不见踪影不说,可是……不该拿我二两银子啊。
徐阳很难过,没有心思再关注正在泥田里奋斗的三叔了,呃,等等……那不是蚂蟥?好吧,打死也不告诉三叔。
徐阳郁闷坏了,所以他想回家,接着,他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正被锦衣卫追杀,而原因则就很是操蛋。
正因为自己手贱救了朱厚熜那毛头小子,在龙登大宝后,朱厚熜觉得这件事是他人生中的污点,一国皇帝竟然因为肚子发虚而偷了农家小子的二两银子,觉得很有必要将这污点抹除。
徐阳醒了,满头大汗,两眼呆滞,虽然知道这只是一场梦,但仔细想想,感觉朱厚熜很有可能是这样的人,为什么呢?难道即为天子的性命值不过万两黄金?但金子呢?那问题就来了。
要是换作是徐阳,朱厚熜的坟头早就长草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徐阳觉得那朱厚熜跟自己应该是属于同道中人,为了日后有机会摘掉处男这顶帽子,所以必须得……此地不宜久留。
徐阳跑了,卷着细软,至于还欠幕家的十五两银子,见鬼去吧。
安陆是呆不得了,湖广也不能呆了,那我这位君子还能去哪?
但徐阳却是不怎么忧愁,离开湖广去哪都行,至少饿不死,冻不着,身上还怀有二十两巨款,甚至去附近青/楼嫖两把娼都不是事儿。
等等……我的二十两银子呢?
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羊肠小道上,徐阳正犹豫要不要品尝一下大明朝的妹子时,一摸胸口,银子不见了。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两眼望着没有月光的苍天,果然是瞎了眼啊,钱还埋在门前的槐树下,一心急居然给耽搁了。
于是,某位贼眉鼠眼的书生又摸黑原路返回。
“哎呀……这是哪个混蛋拉的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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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天府,是个好地方,这点无需质疑。
连续赶了半个多月的行程,一身狼狈的徐阳终于出现在南京城内。
没错,徐阳几经周转,从湖广奔到了江浙绍兴府,接着又从绍兴府来到了应天府。
南京作为大明朝的前任京师,是没有道理不繁华的,当年成祖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