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髅和腐尸的“尸海”中,他得身影依旧如鬼魅般来去自如,不同于其他几人,他专找躲藏在角落或是别的怪物背后的骷髅法师和骷髅弓箭手下手,揍敌克家推门推出来的怪力和猫爪一样好用,他看似纤细的手指像是折断脆弱的树枝一样折断骷髅惨白的骨架,然后再那些腐朽的骨胳试图重新组合起来的同时,将他们碾碎成黯淡的一地粉末。
因为西园和派克在一开局就直接两枪齐射秒掉了可以复活不死者的解答者,剩下的腐尸和骷髅就算数量再多,也不过就是给几人提供一些运动的炮灰。
而这几个杀戮者脸上或冷漠或不屑或无趣的神情,倒让他们看起来,比这些在坟墓里爬了一辈子的家伙,更像是真正的死神。
“终于结束了。”随着最后一具腐尸回归尘土,白色风衣的男人抬起头,声音里有了与刚才截然不同的淡漠的温和,他嘴角冷凝的弧度柔和了下来,从外套口袋里拿出眼镜戴上,右手习惯性的掳下几缕被夹在耳后的发丝,随着这一连串动作,原本环绕在他四周的,令人窒息的近乎实质化的疯狂杀意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同样在适当的运动中舒缓了一下情绪的另几人看到那张熟悉的脸上露出了“上条水树”独有的,温和得近乎阴柔的微笑,同时舒了一口气。
这比打完了刚才那群数量不菲的不死者更让几人心情愉快。
库洛洛唇角温和的弧度真实了不少,他收回手中的盗贼的秘籍,和派克一样,站到了上条身边。
“医生~回来了呢~~~”西索绷紧的肌肉一下子放松了下去,指间转着一张红桃A,他的声音重新带上了颤抖的尾音。
伊路米在一边,眨了眨眼睛。漆黑的深不见底的瞳孔深处,也浮现出一点舒缓的情绪。
这当然不是因为他们不喜欢老师而喜欢医生,这实在是因为在刚才那群不死者出现之前,老师身上的气场委实太过惊人。
没办法,虽然他们不清楚在陵墓之外,医生和那个突然出现的老者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等沙暴停下之后,独自留在原地的老师身上那连他们都为之侧目的暴虐杀意却是不争的事实。
作为常年徘徊在生死线上,浸淫在杀戮与鲜血中的人,他们实在没有办法视这样的杀气于无物,于是造成的结果就是,他们顾虑古墓中随时出现的原住民,还要顾虑身边这个宛如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死神一样的男人。
虽然他们都知道老师没有对他们出手的理由,可是蜘蛛头子,杀手和战斗狂的本能就是这样悲哀的东西。
要知道,就连库洛洛和伊路米还会在需要的情况下收敛一下周身的杀气骗骗人,但老师却是从来都不屑也不会去做收敛杀意这种在他看来毫无意义的事情的。
如果说很多人是为了生存而杀的话,老师就是与之相反的,为了杀而存在的存在。
他身上只有杀意,凛然刺骨得让人连内脏和血液都为了冻结,连灵魂都为之战栗的纯粹的杀意。
特别是当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在他身边被这样的杀意凌迟的同时还要压抑自己不要做出任何本能的反抗举动,简直就是灾难。
所以现在温和的没有一丝杀气的医生回来了,他们怎么能不松一口气呢?
把几人毫不掩饰的反应看在眼里,上条嘴角微抽,安抚的拍了拍身边派克的头,他忍不住在内心问了出来:‘伸二,你到底对他们做了什么?
‘什么也没做!’西园显然也通过共同的感官将那几人的反应尽收眼底,上条俨然觉得他脸色黑了几分。
‘那他们干吗这个反应啊?’
‘……我怎么知道!’
‘水树,’雨宫的声音插了进来,带着一点无奈,‘我们都很担心你。’
‘…………啊……’上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