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阿拉伯说了什么话?’
阿丙答:‘婆婆骂他:“你极傻!这样傻是只求速死而已!这样做是没有用的,你白折腾了!”’
铁手似深永的玩味这两句话。
陈自陈‘寻宝心切’,急着问:‘还有什么话?’
‘还有一句。’
‘快说!’
‘好像是说:“破巴饿根”不是这样用的………’阿丙竭力回忆:‘……我也听不懂。’
大家又狐疑起来,‘“破巴饿根”是啥?’
‘破巴饿根是什么东西?’
大家都这样问。
阿丙憨直的道:‘我也不知道。我是这样听,就这样说。我可只识几个字。’
‘我们识多几个字的也不懂。’青年张弛自嘲的道:‘破巴饿根……破巴饿根……听得我也饿了,想吃饭。’
陈自陈怒问:‘别管那破鸡芭了!后来又怎么回事!?’
阿丙楞直直地说:‘老婆婆一手抢回那壶,不让拉伯再喝。那时,拉伯的喉已灼伤了,说话困难。老婆婆叹了一声:“你是劫数难逃,我也救不活你了。”然后,那时,房里传来声音,老婆子就狠狠警告我,不许说出去,然后就忽然呼地一声消失不见了,她真是仙啊。雪打得我满头满身都是。到你们摸得进来时,阿拉伯已嚥了最后一口气了。倒是他床脚下,添了一支香,刚刚点着的。’
这回连负伤的陈鹰得也狠狠地盯了阿吠、阿废一眼:两人的警觉之低,反应之慢,从转述里已可见一斑。
大家这时都约略静了下来,已隐约明白过来:阿拉老汉手上臂上的灼痕,以及衣衫上烧坏的痕迹。
——看来,这决不只是一件普通掘坟、刑死的案子而已。
铁手干咳一声,道:‘看来,这件事只怕跟冷月庵也有点关系。’
陈自陈这时早已收回了‘霹雳子’,但仍心有不忿,也心有余悸,呸了一口痰,道:‘说来,这次过年俺就赌不得了。先跟义冢打交道,又在灵堂看死人,现在又来个花姿招曳的老太婆,不一会可能还要去见剃头的女人……嘿嘿,赌不得,真败兴!’
忽然,后来一直没有参与问话的无情说了一句很缓很缓很小心很小心的问题:
‘你刚才是说……那粉红色的老太婆到来之前,会有香味吧?’
阿丙忽尔眼瞳又放光芒,就似久饥的人忽见珍肴美巽一般:‘是……那异香……’
无情神色苍白,一字一句地道:‘那么说,只怕,现在,闻到的——’
话未说完,情势大变!
●
那扇丈八高的风窗,突给一震而破。
破裂的木条、砂泥飞激中,一道绯色白光,电掣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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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道白光,直袭陈自陈!
陈自陈大叫一声:‘不好!’
要是他事先没有防备,这一刀定要了陈自陈的命。
但无情已率先说出了‘闻香’。
陈自陈已有了警惕。
他大喝之际,手中‘霹雳’隆地炸了出去!
‘铮’的一声,星花四溅。
无情头也不回。他正背向窗口,他回手一挥,‘嗖’的一声,一道银光,打向窗户。
就在这时,一道绯影,疾闪而入。
无情的银芒没入绯影中。
那影子哼了一声。
无情全身一震。
铁手张手一拦。
那绯影娇叱一声:‘找死!’
‘嗖’地又疾射出一刀。
铁手双手一合,拍住了刀,忽然仰天而倒。
那绯影刹瞬间已到了阿拉老汉尸首之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