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加丝毫隐瞒推脱,反而连经书的名称也道了出来,不禁微微一呆,随即目光陡盛,说道:“好……很好……”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丘长生微微笑道:“不错,确实很好。据说只要能练成经书中的神功,必可无敌于天下,可惜在下资质愚钝,虽有无上经书在手,却只能领悟到其中一两成而已,唉,惭愧得紧。”边说边摇头,显得十分地无奈,又‘咦’了一声,故意问道:“你对经书也有兴趣?”
鲁不醉并不答话,忽地击掌拍了三下,掌声刚落,又有四人鱼贯而入,这次每人手里捧着一只朱漆匣子,走到近前,依次将匣子摆上桌面,随即启开匣盖。只见第一只匣中装满了金锭银锭,第二只匣中是玛瑙翡翠,后面两盒却是鹿茸、熊掌等大兹大补之物,四只匣子排在一起,好是一份大礼。鲁不醉道:“只要你将经书借我抄录一份,这些东西就是你的了,从今往后,你便是汾醴帮的朋友,谁敢对你不敬,就是跟汾醴帮过不去,某家一定为你出头。”
丘长生奇道:“汾醴帮?”鲁不醉道:“不错,汾醴帮中都是喜好喝酒的人,某家便是帮主,帮中的兄弟都在外面。”说完往外一指,丘长生朝窗外一看,只见下面聚集了好一帮人,俱是身着黄色衣服,头上裹着黄色头巾。这些人面色神肃,严阵以待,目光齐射向楼上,腰挎单刀的,一只手已经握在了刀柄上;背负双斧的,双手已按在了背后;手执大弓的,羽箭已搭在了弦上。
只听得鲁不醉道:“怎么样?你答应不答应?”说完倒了一碗酒,仰头喝干,哈哈大笑数声,极是得意,侧头凝视着丘长生的面孔,只待他说‘自当答应’或是‘双手奉上’等等。
丘长生心想:“他的算盘打的很响,先是以酒菜款待、钱财利诱,随后又向我展示他帮众实力,好教我屈服在他威逼之下,这等软硬兼施的手段,倒也高明。只不过我若点头答应,岂不成了见钱眼开、贪生怕死的小人?更何况经书已经被毁,那也无可奈何了。”想了想,说道:“承蒙鲁帮主赐予好酒,又赠送这许多金银珠宝,我……哈哈,借经书给你抄录一份,原是无妨……”
鲁不醉眉色一扬,大喜道:“当真?”丘长生道:“只借与你几天,那也没甚么大不了,我何必骗你。”鲁不醉道:“不错,不错,你能这么想,那是再好不过了。”丘长生道:“鲁帮主安排了这一大帮手下在此,我若不这么想,难免要变成一只刺猬了。”鲁不醉一怔,道:“刺猬?这话怎么说?”丘长生指了指下面的弓箭手,道:“几十枝箭射到我身上,岂不是成了刺猬?”鲁不醉老脸一红,道:“就当某家枉做了小人,这就像你赔罪。”提起一坛未开封的酒,拍去泥封,对口便倒,顷刻间将一坛酒喝个精光。
丘长生心道:“这人说话直率,倒是一条汉子。”说道:“赔罪也不必了,就当你我同饮。”也取过一碗喝了。鲁不醉哈哈笑道:“好,痛快,待抄录完经书后,某家一定交了你这个朋友。”丘长生奇道:“借经书归借经书,交朋友归交朋友,这两样有甚么干系了?”鲁不醉道:“岂止有干系,简直是大有干系。”丘长生道:“愿闻其详。”
鲁不醉道:“听道上的兄弟说,那部《八脉通体经》着实厉害,我眼馋地紧,说甚么也要讨来看看,要是讨借不来,那也没办法,只好动手抢了。”丘长生笑道:“好主意。”鲁不醉道:“这算甚么好主意,动手明抢,人人都会,只是抢经书之前,万万不能跟你成为朋友。”丘长生‘哦’了一声,听他又道:“某家最是看重意气,你想想看,要是现在跟你交了朋友,那可大大不妙,朋友的东西,既不好讨借,也不好明抢,否则便是背信弃义的小人了,万一你不愿意借经书给我,某家岂不是吃了大亏?”
丘长生微笑道:“原来如此,果然是高见。”鲁不醉得意说道:“高见也说不上,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