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眉,想了想说道:“是在升镇的时候,或是……更早?”
“……”多早?自己都记不清楚了。早在见到他的第一面,觉得他就是唐木可却又不是。可是,那种莫名熟悉的感觉却错不了。
他伸手像以前那样揉了揉我的头,一瞬间,我忽然觉得心里好暖和却又莫名的不安。
“算上这次,我可是救过你两次。”唐木有些僵硬的收回手,缓缓的说道:“我不喜欢人家欠我的……”
“唐木。”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些慌了。
“两份恩情换一个小小的要求,我想我的要求不过分吧。”他低着头玩着手上的玉佩,看不清楚表情。
“我只要求你,以后,离我远点。”
我呼吸一紧,不敢相信的瞪着唐木:“我,我不明白。
刚才不是还好好的,怎么……怎么,突然又……”
“……”他依旧看着低着头没有回答。
时间一点一点流过,也一点一的溃散开。
“你让我离你远点,你总要给我一个理由。”我扯了扯唐木的衣袖,像抓着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样。
“没有。”他的手不动声色的推开了我的手。
我心头一凉,只剩下无端端的无奈侵满全身,让人想要挣扎便捷的力气都求不来,只能,下沉,坠到无边的黑暗里。
“……我连个理由都不配知道?你怎么能这样,莫名其妙的走了,又莫名其妙的出现了,忽冷忽热,忽远忽近……让我……都不知道你到底,再想什么……”我以为唐木没那么重要,可是他说没有的时候,心突然麻痹了一下,以为可以一笑了之,可是眼泪却已经流下来了。
“……我。”他看着我。那样迷惑的眼神打在我心里,像是一根刺,隐隐发疼。
“从头到尾,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当年你救了我,可是你又无端端的扔下我,你知道一个人站在书斋门前等了你多久吗,知道我在家门前等了你多久吗……因为,我老是觉得你回来接我,可惜……怪我不自量力……不知道多久,你也就真的不那么重要了……现在,
我觉得有个人可以依赖着心里暖和和的,为什么你又非要这么轻易的破坏了?”我吸了吸鼻子,用袖子狠狠的抹去了眼泪,鬼才要哭呢!
马车缓缓的停了,一切都好像结束了。
“信你一次,两次,我想不能再有第三次……要是你真的那么想要人们离你远点,以后要记得别再对别人这么好,不是谁都愿意还你的恩情的。”
我撩起车帘,下了马车,走了。
些许时候,唐木才从身后拿出一个纸包,慢慢的打开。纸包里露出一件红白相间的裙衫,飘零的桃红色花瓣零散着袖子裙角上,煞是好看,玉白色的手却不由的轻轻的用手摩挲了下。
“……怎么走这么快,我都没来的及把这群衫送出手……呵呵,本以为,还能看看你穿上了是什么样子哪?应该更好看了吧。”泪水却缓缓地顺着脸颊流下。
忽然,胸口又是一阵熟悉的钝痛,舌根出一股甜腥,慌忙用手捂着,从指缝里滴出几滴正红色粘稠的血。
嗒嗒嗒……
轻纱上无声落下的透明和红色的水珠,轻轻的再那绣线的花瓣上快速的晕开,那红色深深浅浅的混在一起,遮住了衣衫上的几朵花瓣。唐木呆了会,避过手上的靴子小心着撩起袖子,柔柔的擦了擦,却怎么也擦不掉,无奈的苦笑了下,还是脏了。
擦去脸上的泪痕,小心仔细收好那衣衫。
慢步下了马车,明月高挂再天际。那抹白色的身影却宛若盛开在月下的水仙,越发的衬得那人不染尘世的半分喧嚣。
白衣男子经过府上的院子的荷花池旁,脚步微顿,看着自己映在水里影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