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
票证被取消,物资也逐渐丰富,人们的购物热情持续高涨,消费出现报复性的井喷式增长,以往有钱都买不到的东西,再也不用看着眼馋了,甚至可以有机会选择一些优质,稀缺的东西。
不过运输和仓储又成了问题,地区之间的产品差异造成了新的供应困难,尤其是南方和沿海地区的东西,在内地还是不多见。
所以,听到有新鲜的带鱼鲅鱼供应的消息,即使需要全款预定,也被人们疯抢,甚至都想着多买一些,自己吃不完,可以送给亲戚,好东西没人会嫌多。
没人会担心被李焱坑骗,一来这时的人都实在,没有那么多的猜疑和顾虑;二来李焱做人做事的口碑一直很好,这点信任还是有的;三来这么大一家便民店摆着,人家会骗你十几块钱?
总之,事情成了,月底的时候,来了第一批海鱼,一吨的量。上午公布了消息,下午下班时便民店门口已经聚集了上百人,程序很简单,每个预订者手里都有李焱开的白条,上面标明数量,白条和账本对应上,称重,走人。
购买者自然是喜笑颜开,李焱他们更是心理乐开了花。别看便民店的售价比市场价要低一些,但他们没有运输费,没有仓储费,甚至连装卸费都没有,而且这些海鱼在安城是个稀罕物,在人家鲁西沿海遍地都是,价格低的让人想哭,这一批货,光挣差价就是三千多块钱的纯利润。
晚上李焱带了瓶“五粮液”来到乔祥栋家,两人痛快的喝了一场。李焱放下一千块钱,让乔祥栋该打点的打点,该犒劳的犒劳,司机那边也不能白辛苦,钱不够再跟他说。
一千块钱是肯定够的,这里面至少给乔祥栋打了一半富裕。钱是大家赚的,李焱知道做事情要想做得长久,不能小气,要利益均沾。
李焱又喝多了,一瓶酒喝完后,乔祥栋又拿出来一瓶“茅台”,接着喝,要不是苗雅琪拦着,第二瓶也得消灭掉。
回家的路上,李焱有些迷糊,总觉得老乔后半场说的话有些莫名其妙,什么自家儿子不错啊,什么他家女儿也优秀啊,乱七八糟的。
头晕,不想了,小孩子们能有什么事儿,以后让李恺在学习上多帮帮她就是了,当父母的,无外乎就是担心学习上的事儿。
五月的最后一天歇业后,李焱和苑大志对开业后的营业收入进行了盘点,刨去纸厂未付的货款,营业十二天,纯利润一万六千三百元。
进入六月,天气已经热了起来,人们逐渐换上夏装,爱美的女孩子也终于穿上了怀念许久的裙子。
李恺始终搞不明白,为什么在学校里,女生可以穿裙子,男生却不能穿大裤衩。
典型的性别歧视。
这天放学,李恺没有去便民店帮忙,现在店里雇了两个售货员,一个大妈一个小伙子,李焱也正式脱产,只负责统筹和大宗进货,就更用不到李恺了。不过常大龙是放学就赶回家做饭,俩男孩子用不着总是腻在一起,而且常大龙现在非常喜欢烹饪,每次见到李焱和刘凤芝吃的满意,就是他最开心的时候。
李恺要给小表妹齐美玲买本做手工的图册,过几天是小丫头生日,当生日礼物寄给她。小丫头现在长大了,已经不是一些零食就能哄住的了,人家也有了更高层次的追求。
报刊亭在大院外,距离还有些远,位于几百米外蓄电池厂生活区的大门口,中间还要穿过一条马路,路过两个小胡同。
李恺正往前走着,就听到小胡同里传来女生的哭喊声:“滚开呀,臭流氓,救命啊、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