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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准,我的曾外孙都已经抱着了呢。”周肃苦笑着。
“哎……不过话说回来,这次真的没有问题吗义父。”吕明道。
“邴大人虽然十年前因为我们的关系被调京查办,虽然几年前已经复职,可势力还是不足与公孙华抗衡,他必须培养自己的势力。凤儿的身份,无疑是最好的安排。而且,这次察举的,是单田。”
“无论是作为武器,还是作为盾牌,小凤的确是不可或缺,公孙华次子荒唐,难为后继,若是知道凤儿还在,必然会有所顾虑。”
“十年的兵书,没白读。”周肃赞道。
“是义父教得好,快下雨了,咱们先回屋吧。”
“真希望这场雨能下的久一点,可是,又是那么想快点停下来呢。”周肃笑着。
“不管是长是短,总会看到彩虹的,您说呢义父。”
“但愿吧……”周肃叹了口气,霎时,也苍老了许多。
周好奔至半路,瓢泼大雨倾盆而降,急忙披了蓑衣,戴了斗笠。在这条路上,奋力奔跑,雨水湿了脸颊,狂风作得刺骨,饶是如此,也阻挡不住她前进的脚步。泥水污了裙角,却停不下她的步伐。
她,只是想在他身边而已……
雨,渐渐大了,她和他的距离却越来越近。
周好跑到坟地不远时,忽然看到泥泞中一片殷虹,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她见到他时,她傻了。
少年正跪在自己母亲的碑前,长剑在侧,手上的艳色伴着雨水流下,石碑上未洗净的残红,更是刺眼。
“凤哥!”
公孙凤下意识的回头,只见周好的衣衫已经湿透,伫立雨中,惨白的脸上,已经分不清是雨,是汗,还是泪。
“好妹你怎么来了,快进屋。”他拔腿跑去道。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她挣开了他的手,“啪”!得一声,公孙凤脸上多出五个指印。“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心疼!”她叫着,充满愤怒的拳头,打在身上,却是那样柔弱,无力……
少年静静站着,不知,该做些什么。那力气慢慢变弱,猛地一下,栽在了他的怀里。
公孙凤一惊,忙把好儿抱到床上,生了柴火,探了探她的额头,马上收了手“好烫,这样下去……对不起好妹……”
公孙凤小心得解开了她的衣扣,脱了外衣,自己便上身□□,紧紧抱着裹着棉被的周好。
柴火映着小屋,外面虽然风雨大作,屋里却是温暖非常。周好淡淡的体香散入他的鼻间,血气方刚的少年,一时也心乱如麻。看着怀中的周好,只道:“真美。”怯怯得用嘴角凑着她的脸颊,只觉得冰凉如斯。“公孙凤,您在干什么?禽兽!”他自语道,运气三转,自行封了几处大穴。
风雨在外,屋内安然,只有摇曳的柴火,发出噼啪的响声。
天色渐晚,吕夫人不禁担心起来。
“放心吧,孩子们没事的。”吕明从身后抱着她道。
她依偎在吕明怀里道:“嗯,不过小凤终究是个刚过加冠的孩子,血气方刚,好儿又是个只知道对他好的小姑娘,我怕……”
“小凤是我们一手带大的,虽然他姓公孙,但他的心性我们都是清楚的,我们应该相信他。”吕明道。
“嗯……”
茅庐里,凤凰玉佩咋一边散发着翠色,就像是母亲的低语。“若是遇到心上人,就交给她,千万,别负了人家。”他不由得道:“我若是不姓公孙,该多好。”他合衣熬药,一边精咽着着饭盒里的美味,自语道:“真好吃……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会好好保护你,哪怕是死。”少年看着床上将要枯萎的花蕊,慢慢把药乘进了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