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这企图依靠金家响亮名声混水摸鱼的女子与那男的恐怕要有麻烦了。
柏灭成,那是出了名的好色之徒,但凡他看中的女子几本没有能逃的魔掌的。
丁聪先前安抚金三小姐,就是怕她有所闪失,毕竟自己一个人,一旦争执起来,难以护得她周全啊!可现在竟有人公然调戏和侮辱金三小姐,叫他怎么忍?
“你妈的。”丁聪爆了句粗口,就要上前修理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可想到金三小姐一个人在旁边,若有危险怕是不能应付,一时不由得束手束脚,踌躇不前。
柏灭成被骂,又见是个奴隶,登时怒火翻涌,只见他大手一挥,就招呼手下要对付丁聪。
丁聪嘿嘿冷笑,那潜藏的杀机便喷薄而出,疯狂的覆盖了方圆十丈范围,并忙中不忘叮嘱金三小姐后退,多加小心。金三小姐点头后退,她也知道自己能耐太弱,一旦打斗起来还会分丁聪的心神,所以很乖巧的躲避到了拍卖场的墙壁处,离大门也就十丈不到。
丁聪看她如此,也是放心,转而全神面对,这可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场撕杀啊!
柏灭成的手下人很多,就他招呼的工夫,就黑压压的挤上来三四十号。有家族子弟,也有奴隶,一个个气势嚣张,浑不在意丁聪身上散发出的杀气。
丁聪嘿嘿冷笑,舔了舔嘴唇,双眼已然不含半点感情,射出的俱是森寒的暴戾光芒。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人数上有差距,自然要抢先机。丁聪略一打量,就已将对方人手的分布情况掌握于心。
侮辱了自己将来的女人,下手当然是最狠的才能解气。更何况,对方明显也没善意啊!
咻!
丁聪微一猫腰,人已似离弦之箭电射而出,犹如刚出牢笼的猛虎般,指哪打哪,尽是奔着要害而去。
此刻场中,惨呼声此起彼伏,哼叫声络绎不绝。丁聪所经过处均是无一合之将,从动手的地方直到现在的位置,或掐或捏或砸或踢,每一次出手均是恰到好处,丝毫不浪费一分多余的力气。一路行来,血花飞溅如雨落尘埃。单从此论,却也是一副美妙绝伦的景象,百年难得一见。
拼斗杀伐,达到如此水准,确也值得称道。将血腥导演的这般艺术,亦是堪称一绝。
丁聪虽然神通难用,可偏偏保留了华夏武术这一段记忆,端的好钢淬到了刀刃上。盖因这一方世界,术法习者众,偶有修炼技法的,也就一般水平,对于自身的强化基本都忽略不计。偏丁聪肉身强横凶悍,仅依靠肉体的爆发力就足以破除普通的术法,又速度冠绝天下,往往对手只觉眼前一花,丁聪已自飘过,之后才听及断筋碎骨声。
纵使一些术法修为颇精的,尚不曾有所作为,灭顶之噩便降临六阳魁首,生死就在一瞬间转换。这仗,还怎么打?
静,可怕的安静!惟有那血珠滴落的声音断续的回响在宽阔的拍卖场里。
杀人,死人,这本极为平常。常在江湖走,谁没几个对头,谁手上没几条人命?
可偏偏就是这亲眼目睹的令人惊艳的艺术性杀戮的表演中,一种异样的名为恐惧的情感开始滋生,并扎根心头。原本抱着看热闹心理的人群,如一个个泥塑般惶惶而立,连呼吸都特地压抑着,生怕自己也不小心成为那艺术的牺牲品。
看着丁聪潇洒而立,四周横七竖八的全是自己的手下,前后不过片刻光景,十成里就死了九成九,剩下也非残即瘫。柏灭成的嘴角微微抽动,一丝凉气自背部直窜到脑后。
丁聪在他的眼里,已不再是一个奴隶。他,就是一个魔鬼,一个以杀戮和血腥为宗旨的魔头。
本能的后退几步,柏灭成哆嗦着嘴唇道:“你你好大的胆子,敢动手杀我柏家的人!”
“哼!”丁聪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