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除武装的敌人采取体罚手段,把它作为完全正确的、适宜的一种手段。”
丽达补充说,许多被捕者在审讯中被打死了,然后出具心脏病突发的证明。有的被捕者遭到连续几个小时的殴打,打得他浑身上下体无完肤,还做了一个绳套,把它套在生殖。器上,然后拉紧绳套。克格勃圈子里有种说法:谁不打人,谁就是人民的敌人。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人民的犯罪!
“简直是犯罪”。元首评价。
冉妮亚伸了个懒腰,带着残留的呵欠说:“盖世太保也不是对犯人礼遇有加。夜深人静了,睡吧。”
李德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只有一张床,怎么睡?”
冉妮亚又笑他孩子气:“我跟燕子睡床,你睡沙发,只好委曲一下元首大人了。”
“燕子?”李德四处张望,然后怔怔地望着丽达,遭到冉妮亚毫不客气的抢白:“在克格勃,美男是乌鸦,美女是燕子。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呀?”
李德孤枕难眠,丽达讲的故事,让他欲。火烧身,想起一个月前,他与冉妮亚在第11集团军司令部冒着寒风,在农场月下漫步的情景:在那个东正教圣诞之夜,天空弯云戏月,在下弦月的寒光映照下,两人深情地望着对方;在风刀雪剑里,两人相拥相扶,从果园走到甜菜地,又从甜菜地走回果园,就这样走了大半夜。
月光照在挂历上,2月8日隐约可见。今晚又是下弦月,一股激情涌遍全身,嗑嗑碰碰摸到大床边,扑到她俩中间,轮流与她们亲热。半个月亮看到德国元首玩起双飞,羞涩得躲进云里。
在这个周未,他上演了一出荒唐剧。
……
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地上铺的是雪,厚厚的,软软的;房上落的是雪,白皑皑的,又松又软;树上盖的是雪,积雪把树枝压弯了腰。太阳照在冰河上,发出耀眼的光芒。
李德的装甲列车停在姆加车站的一条支线上,北方集团军群的将领们奉命上车,屈希勒尔迷惑不解地看着在站台警戒的卡尔梅克突击队,十分生气地对赫普纳说:“元首竟然把这些个人渣收到自己的翼下,简直是给他自己脸上抹黑。”
赫普纳劝他看开点,这些突击队员战功显赫,总司令连他也捎带着骂上了,说他与这些垃圾们沆瀣一气哄骗他。
屈希勒尔上车,笨重的马靴踏在雪上,脚下一滑就要扑在铁梯上,幸亏旁边一人及时扶住。他道声谢谢,抬眼一看,扶他的人正是卡尔梅克人,他一把甩开,脸上睛转多云加冰雹:“怪事,法庭没判你罪已经不错了,竟然还升官了。”
元首坐在长桌子顶端,两边是勃劳希契和哈尔德,鲍曼坐在元首身后,与冉妮亚轻声说着什么,可能他讲了个笑话,惹得冉妮亚笑了——那种非常开心又极力压抑的笑。
元首斜着身子困难地扭过头,两人异口同声地男女声二重唱:“我给她讲汉堡市市长的笑话。”“他给我讲……”
昨天在车站上,送行的希姆莱给鲍曼讲了个笑话:他带着组织部门前往汉堡考核市长,准备提升为汉堡大区区长,考核组前脚刚走,有人偷偷看见那位高兴得发狂,一会对着镜子手舞足蹈,一会儿在地毯上打滚。消息传到希姆莱耳朵,很自然,这位仁兄的升官梦破灭了,正应了一句话:乐极生悲。
元首听到鲍曼绘声绘色的讲述,也尖酸地笑了,二位总长一边笑一边打量着走来的屈希勒尔,上将以为笑他,在自己身上打量着,并让随从找来镜子。
第16、18、拉普兰集团军和第4坦克集团军司令都到齐了,按照元首的命令,第41装甲军军长莫德尔和第8师师长布兰登贝格尔少将应邀参加会议,惹得大家都要看上他俩一眼。
一阵椅子在铁板上移动的嘈杂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