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的。”
燕子卿撇撇嘴没说什么。
燕过涛对大家说:“好了,今晚大家都早点休息,明天早上我们早点出发,马上就要进入扬子江的三峡了,风光极美,但水急滩险,极难行驶,大家要养好精神,随时准备应付意外情况。”转头对牛冲说:“牛冲,今晚你和郭兄弟轮流一下巡视。”
牛冲和楚天阔齐齐拱手答是。
燕子卿笑嘻嘻地说:“爹,那咱瞧这三峡是不是也能创点什么武艺出来?”
燕过涛知道女儿揶揄自己,笑骂她说:“就你鬼丫头牙尖嘴利,不过你若武学修为到达一定境界,说不定还真可以看出点门道,不过啊,就你现在这修为恐怕…。”说完哈哈一笑就走回船舱去了。
燕子卿冲着父亲走的方向做了个鬼脸,逗得孙慕莲大笑。燕子卿本想拉上孙慕莲回房间去休息,但孙慕莲刚得宝刀,内心兴奋,想练练刀法,燕子卿理解这种兴奋,就随她而去,自己先回房间。
其余镖师也都陆续回各自船舱休息,楚天阔对牛冲说,“牛大哥,你先回去休息,今晚就由我全程照看就可以了。”
牛冲在楚天阔刚来的时候并不特别看重,觉得楚天阔就是一个跑江湖混饭的货色,后来见楚天阔侠义心肠,为救孙家父女长途奔袭百来里,最后竟然可以从江洋大盗施玉禄手里把孙慕莲救回,不禁让牛冲刮目相看,大感佩服。而且楚天阔为人随和低调,绝不因为行侠仗义而趾高气扬、目中无人,在镖师中还是按照先来后到的礼数对待其他镖师,干活也是不卑不亢,颇得人心,牛冲对他也颇有结交之心,但楚天阔还是有所保留,平常不愿意多和镖师们混在一起说话,许是内心有些心事。
牛冲对楚天阔说:“不不不,郭兄弟,就按当家说的,今晚我们轮流,晚上三更我来替你。”
楚天阔还想说什么,牛冲摆摆手示意不用说了,牛冲是大镖头,镖师之首,楚天阔只能欣然从命。牛冲说完就回自己的舱房去了,甲板上剩下楚天阔,还有在一旁舞刀的孙慕莲。
月色中,孙慕莲一身黄衣看起来像白色的一般,孙慕莲这身衣服是燕子卿的,燕子卿见她原来的衣服过于破裂,就把自己的几件衣服送给了她,孙慕莲穿起来却也仪态万分,清新秀丽,原本掩藏在破烂衣服中的美质像树苗遇上良土一样肆意滋长出来。楚天阔不禁把燕子卿和孙慕莲拿来比较,这是他接触最多的两位女子,燕子卿英姿飒爽,颇有将门虎女之风,而孙慕莲如小家碧玉,温婉可人,完全两种不同的美,楚天阔被自己的胡思乱想搅乱了心神,突然回过神来,暗骂自己孟浪,两位姑娘都是闺秀般的女子,怎容得自己这般粗人在心里胡乱比较,大骂自己粗鲁可鄙,连忙收敛心神。
只见孙慕莲正在用刀慢慢地一招一式的练着,雁翎刀像一条银蛇似的游来滑去。孙慕莲翻来覆去的联系燕子卿教给她的几招起手式,抬刀、横拒、立守、下拆等等,孙慕莲做的中规中矩、有模有样,虽然招式粗浅,倒也气度不凡,楚天阔就这么在旁边静静地看着这个勤练武艺,一心想着为父报仇的女子,想着自己如果不是恰好流入天馈谷,得到陆惊麟的秘籍,练得一手绝世剑法,自己恐怕也要像孙慕莲这样胼手胝足地勤练武艺,才能有望终有所成,以期能为父报仇,不禁为孙慕莲的决心所打动。
孙慕莲练着练着,突然加快速度,把刀舞得银光乱闪,但却完全不成章法,乱砍一气,呼呼呼几十刀乱劈,孙慕莲就举不起刀了,只见她沮丧地把刀丢在甲板上,然后哭泣了起来。
楚天阔一见,大吃一惊,赶上前去问道:“孙姑娘,你怎么了?练伤筋骨了吗?”
孙慕莲没有回答,只是默默流泪。
楚天阔再问一遍:“孙姑娘,有什么事情说出来看看我能不能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