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一场大战混战就要开始。
就在这当儿,突然远远一声充沛激扬的啸声传来,与沙黎苍的啸声相似,但是更雄浑悠远,也远没有那么邪气。沙黎苍一听这啸声,脸色立马变白。只听一声啸声放歇,第二声又起,但更近了,来人轻功极高,第二声啸声还在回荡,一条人影就已经站到了空地边上的屋顶,和刚才楚天阔站的地方差不多。沙黎苍一见来人,又惊又怒。
楚天阔一看,来人是一个七尺大汉,方脸虬髯,浓眉大眼,须发已有白丝,颇有风霜之色,但整个人还是十分壮硕威武,令人不敢直视,带有燕赵国民或塞外豪客的慷慨之气。楚天阔见他一身灰色旧布袍,风尘仆仆,外面还缠着一张羔羊皮子,像是塞外牧人打扮,背上插着一柄刀,楚天阔看此人气度,以及沙黎苍的反应,大概猜到了他的身份。果然,沙黎苍叫道:“乌老狗,整天跟在我身后跑,你不累我都腻了,今天就一齐做个了断吧。”
屋顶上的大汉说:“你以为你在塞外的一点伎俩就能把我引开?不管你走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你残害恩师盗走秘笈,今天我要替师父清理门户。”果然,这个带刀大汉就是中原四大高手的“追风斩”乌蒙,刀王秋朔野的衣钵传人,原以为他还在塞外,却已经追踪沙黎苍而进入中原了,楚天阔想有乌蒙制止沙黎苍,混元教这伙人就奈何不了漕帮了,当下精神大振,盯着顾护院。顾护院闪过一丝焦虑,似乎没有想到一时突然冒出两个高手,但瞬时之间就平静下来,静静地与楚天阔对峙。
沙黎苍冲着乌蒙说:“师门?秋老鬼什么时候把我当做徒弟,藏着私不肯传我刀法,怪只怪他太没有眼光,看不到我的学武天赋,既然他选了你当衣钵传人,那就让我送你下去和秋老鬼相聚,”
乌蒙说:“师父早就看清你天分有余,心术不正,所以才暂不传你绝学,让你老老实实跟他老人家在山中修炼,可惜你竟把师父一番苦心当做藏私,下手毒害,此等做法猪狗不如,留在你江湖实在侮辱了整个武林,今天我要把师父的东西取回来。”
沙黎苍上前一步,说:“有本事就过来拿。”
乌蒙不再说什么,突然间整个身体就往沙黎苍所在之处飞去,沙黎苍一声断喝,红光一闪,血影刀出鞘,乌蒙身影一闪,一顿而退开,落地站定,看着沙黎苍的血影刀,说:“还学了几手西域刀法,不过什么刀法都救不了你了。”说完身体往前一欺,刀光随即闪过,一连串动作快如鬼影,沙黎苍一惊,挥舞一片刀光护住身体,与乌蒙厮杀起来,只见刀光闪烁,倏忽闪灭,双刀不断相磕,叮叮当当不绝,楚天阔瞥眼一看,沙黎苍的刀法果然和之前在扬子江中见到的不一样,刁钻诡异,阴狠毒辣,隐隐一股邪气,也许正是混元教用来收买他的刀法。一时间乌蒙似乎没有适应这种诡异的刀法,有几刀差点被沙黎苍伤到,但乌蒙是用刀的宗师,他的刀法带有楚天阔从沙黎苍那三招刀法中见到的宗师风范,果然是气象万千,楚天阔没有想到还有这么精妙的刀法,叹为观止,看两人过手几招,楚天阔就知道沙黎苍绝无声望,虽然他的刀法奇诡无比,但论气象论法度,都不是乌蒙的对手,楚天阔收回眼神,看着顾护院,是时候跟他了断了。
突然,顾护院足不沾地的飞身而来,速度奇快,楚天阔堪堪看到一阵人影,大吃一惊,他从未见过如此快的身法,更令人惊奇的是随着顾护院而来的漫天掌影,楚天阔来不及细想,抬手一招“化雨”式挥出,说是“化雨”式其实又不全是“化雨”式,楚天阔现在的剑法随意念而动,常常似是而非,似有招又似无招,只见一片剑雨迎向顾护院,不料剑光竟穿不过顾护院的掌墙,掌劲极为刚猛,屡屡把楚天阔的剑弹开。对方的掌影就像是一个铁桶,把楚天阔困住了,这让楚天阔想起游任余在对付他的弟子的五轮阵时,游任余如同游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