侨夏颠簸在马车里,期间,心疼的毛病犯了几次,而且,竟然比以往的都要严重了,侨夏知道这是毒发的症状。其实,侨夏知道自己中毒还真是没多久,说起来,这件事还真是个笑话。对于侨夏来说,她师承百里神谷,天赋极高,世上的奇毒可以说她都见过。但是,这回,她是真的反应迟钝了。刚发现的时候侨夏有些不太确信,所以让庄锦燕先把一把脉,这时,才知道,原来是真的中毒了。心痛的都有些无法控制,满头的汗,蜷缩着身子,脑子里想着的却是满脸笑容的离君灵坐在梨花树下,庄锦燕实在无奈,翻遍所有书籍,竟也找不出这到底是中的什么毒,唯一可以判断的是,侨夏中毒有些时日了,起码三年。也就是说,侨夏刚刚被救下,有人已经在向她下毒了,每日一点点,只这么一点点。
微弱的呻吟着,咬紧下唇,迷乱间忽然想到离君灵说知道谷阳的消息,于是努力做好,然后调整气息,鬓发都被汗打湿了。
喉头一甜,一股腥气上涌,侨夏赶紧掏出帕子捂住嘴,血中带黑,看来这毒真是有些厉害。勉力将汗擦掉,然后将帕子揣回袖口,哆嗦着喝口水。若是现在有人看到侨夏的脸色,多半会被吓死,什么翩翩公子哥儿,现在荡然无存。
为了赶时间,侨夏命令中郎将速速赶路,所以这一路马车都是行的飞快的,很快到了军营。离君沐那边早已接到京都那边来的消息,早早做好准备等侨夏来了,守门的士兵见到有马车过来,且是中郎将一行人,于是问了问马车里的人,侨夏懒洋洋的应了声,士兵们也就放行了。
“怎样?回了趟宫,看来元气大伤啊。”满是挑衅的语气,侨夏瞥了一眼离君沐,表情都懒得给,只是回自己营帐去了。
刚放下帘子,侨夏便撑住桌子,芦竹见状赶紧扶住,“相爷脸色这么差,到底是怎么了?”
“旅途劳顿罢了。”然后摆了摆手,躺回了床上,芦竹仔细的替侨夏盖好被子,她知道这回定是又有什么事情发生,但看见侨夏脸色不好,又想到自己尴尬的身份,于是就不做声了。
“这仗是非打不可吗?我实在想不通壁紫菀的心思。”离君沐对着站在暗处的芦竹道,芦竹点了点头说:“哥哥的心思我也没懂过,大将军,我,很快就要走了,相爷就要靠您照顾了。”
“是吗?那,一路顺风。”说完欲走,芦竹叫住了他,“殿下,芦竹不值得殿下那一番心思,上次说的,芦竹怕是要食言了。”
此时,离君沐背对着芦竹,他偏过头说:“既要走,那以后就是陌路人了,若是以后再相遇——”
“若是以后再相遇,殿下不必手下留情。”芦竹先一步打断了离君沐的话,离君沐冷着脸说道:“你好自为之。”
芦竹看这离君沐远去的背影,心中实在苦涩,驻足了一会儿,就回了营帐。回去时,侨夏已经坐在那里喝茶了,芦竹见了,就过去试了试茶壶的温度,一试果然是冷茶,“相爷身子不好,喝冷茶伤胃,我去给您添些热水。”
侨夏放下书道:“不用了,你坐着吧。”芦竹端起的茶壶又放下,她又去看看这暖炉中的碳,侨夏慢悠悠的开口道:“芦竹,若是你走了,我还真是找不到这么贴心的丫鬟。”
听见这话,芦竹手一僵,然后笑着说:“相爷放心,芦竹现在是不会走的。”
“你迟早是要走的,壁紫菀一定会将你接回去,哎,日后相见,不知会不会是另一番景象。”
“不会的,相爷,芦竹感念相爷的大恩,不会有那一天出现的。”
“是吗?我还真是舍不得你走,不过,若不出我所料的话,壁紫菀今儿就会派人接你回去了。他知道我一定会放你走的,哪怕你干过细作的事情。”侨夏这话不是不苛刻的,但是芦竹却红了眼睛,哑着嗓子说:“相爷,是芦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