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捏了一个偷盗的罪名给那丫头,只想着回了老太太,相公,把人赶出去也就是了。下面的人我都已经下了封口令,知道这事的,也都打发到了庄子上去了。这事便就这样先暂时定了下来,现在已经回了老太太,相公既然也来了,就拿个章程吧。”
林相祯原本还想着左仪琳怕是孕期脾气有变,而吴氏脾气也是个不肯低头的。现在吴氏的丫头不管是不是冲撞还是真的偷盗,左仪琳只是想出出气罢了。他只要把人放了,也就是了。即敲打了左仪琳,也让吴氏消了气。
只是没想到,事情的原因竟然是这样的。
丫头和小厮一向是两个院子的,前院和后院。若是说私下相授也是有的,多数都是买通了二门上的老婆子转交什么的。可面对面的交换可是没有的,还让人看到了。
这无论是小厮进了二门内还是丫头出了二门,那都是要有管家发下来的木牌的,显然,这两个人都没有。
而让小丫头发现,自然是在二门以里了。这更让林相祯气愤,成年男子不得入二门,这是大户人家的规矩。而十五岁就是成人,像他们这样的人家,就是主子到了十岁上,也是要分到前院另选居所,分配小厮,而不是叫丫头服侍了。
看到林相祯沉吟不语,老太太脸上的颜色便有些不好看起来:“这样的贱蹄子,就应该直接打死,还留她一条命做什么?”
左仪琳看了一眼林相祯,笑着道:“老太太莫生气,按说原也是该打死的,只是,现在我有了身子,就想着要给这个孩子积个福德,另外,吴表妹面子上也好看些。毕竟,表妹的年纪小,底下的丫头大了,有了心思也是有的。咱们一家子人,哪里没个情分讲呢。”
林相祯抬头看向左仪琳,看着她小意地与老太太讲话,脸上的表情恬静,看了就让人有一种舒服的感觉。心里的那股子郁闷,便渐渐地散了。
“夫人说的是,老太太,不管如何,看在表妹的份上,给林家留个脸面,就按照夫人说的处置了吧。孙儿也想着给您的重孙子积个福德呢,您就允了吧,就当是孙儿替您的曾孙求您了。”
老太太瞪了一眼林相祯,嗔怒道:“原还想着,你若是敢求情,我定不饶你。罚你去祠堂跪你爹去。现在看你这般的识趣,饶了你吧。”
“老太太若是真的让相公去跪祠堂,只怕又要心疼。到时候,还不是要拿我们这些粗坯子来扎筏子了?老太太心疼相公,倒是把我们这些咸菜罗卜的送到了桌子上了。”左仪琳说着,抿着嘴笑起来。
“你呀,就你个猴嘴。惯会说这些话来刺我老婆子,知道你疼他,我还真能罚他不成。”老太太一边哈哈大笑着一边拉着左仪琳的手说道,“看看,看看,生怕我罚他似的,还把自己弄成了咸菜罗卜,哪家的咸菜罗卜像你似的?啊!”
“可不是嘛,夫人可是最心慈的,和老太太一样,只我们有夫人您一半儿就好了。”钱氏看老太太高兴,也填了一句嘴。惹得老太太更是哈哈地笑个不住。
“就是就是呢,咱们夫人可是老太太的心尖子,我们才是咸菜罗卜呢。”穆氏也跟着凑了一趣儿。
林相祯见老太太脸上的怒气消了,这才松了口气。
老太大也是上了年岁的人了,三年前他爹去了,老太太就大病了一场。那时候他就吓坏了,而且,他与老太大的感情不远,反而比林老爷的还要深厚。
想当初,太太生的两个嫡子还在的时候,他的日子并不好过。还是老太太看着儿孙小,对他多方的照顾,弄到了自己的院子里养起来,这才生存了下来。
从读书识字到做人,老太太可没少教他。可以说,他是被老太太养到这么大的,感情自然是非同一般了。
若是因为这事,老太太被气出个好歹来,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