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只当没看见。
“看来赤火这三年,真是卧薪尝胆了。”水中月束好长发,信手拿过榻前茶杯,啜了一口。“被信任的丫头下毒,被曾经的属下追杀,但凡有点血性,就算豁出命去也要报仇雪恨。本尊完全可以理解他的心情,只是可惜,可惜啊!”
“府主,有何可惜?”暗影不解地问。
“唉!”水中月忧郁地叹息了一声。“你可知道,没有对手的人生,寂寞啊!”
见暗影一脸茫然地看著自己,水中月更觉无趣,仰天长叹。
“茫茫天地,苍凉人生,这天下之大,竟没有一个人能知我心,何其寂寞啊!!!!!”
空谷回音,惊起鸟雀无数。
作者有话要说:
☆、烈火焚身
这天朱焰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窗帘只拉开了一条缝,阳光透过这道缝隙,就亮晃晃地照到了床头。
他躺在床上,维持直直躺著的姿态半天不动,呆滞茫然地望著屋顶,那神情,看不出半点平日的风流灵动,僵硬如同傀儡,半晌,才慢慢转动了一下眼睛,仿佛渐渐注入了生气,木讷的表情终於灵活起来,恢复了一点神采。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
喃喃念著这四句诗词,朱焰低低地笑了一声。“哈,草堂未必是草堂,却真是睡到日迟迟了。”
他慢慢举起手臂,在空中转动了一下手腕,又动了动腿脚,麻木的肢体渐渐恢复了知觉,这时,忽听外面传来了寒越心轻轻的声音:“请问,朱焰在吗?”
紧接著,侍女的回答响起:“真抱歉寒少侠,我家公子尚未起身呢。”
听到寒越心的声音,朱焰登时想了起来,昨天和他说好今天一块去爬山的,看来是他怎麽都等不到自己而著急了,只好直接跑过来找人。
又睡过了头啊,也不知迟了多久?
朱焰轻咳了一声,扬声道:“我醒了,小越你稍等一下,我这就起来。”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又不是早起时常见的那种暗哑,听来竟似是感染了风寒,寒越心一听,顿时心生疑惑。
“朱焰,你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朱焰话音未落,只见寒越心已冲了进来,不由哑然。
就这麽冒冒失失地闯进人家卧室,该说他还是那一贯的不通人情世故呢,还是该说他个性率直?寒越心却根本没想那麽多,他一眼看见朱焰躺在床上,脸色红红的,看起来气色很红润,却明显红润过了头,连忙伸手往他额上一探,不由一惊。
“怎麽这麽烫?朱焰,你发烧了!”
寒越心的手往额上一碰,竟感到几分冰凉,这时朱焰才觉出头有些昏沈,心里不免有些烦躁,手在床沿一撑想要起来,不料身体绵软无力,半点力道都使不出来,这一撑竟没撑起来,反而一头又栽回到了床上。寒越心大吃一惊,一下扑到了床沿边,焦急地问:“你怎麽了?!”
看著寒越心焦虑的眼神,朱焰虽然心里发躁,却又不好表现出来,只得勉强笑了一下。“我没事。”他指了指桌上。“把桌上那个药瓶给我拿来。”
没等侍女回过神来,寒越心已一把抓过了药瓶,拔出塞子一闻,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鼻而来,急忙问道:“吃几粒?”
“十粒。”
寒越心倒出药丸,递给朱焰,不待对方吩咐,又忙倒了一杯清水给他,朱焰笑笑,将药服下,这才转头对侍女说:“你去,把银离给我叫来。”
早上朱焰没有按时起床,一直睡著未醒,侍女还以为他是旅途辛苦,又连日来陪同寒越心四处游玩劳顿所致,现在才知道内中另有玄机,看这光景,教尊竟是病了。但他生的究竟是什麽病,那瓶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