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相提并论。
“完了,我要怎么跟爹妈交代啊!”
“咳咳。”
舒旷抬起头,看到身材结实的中年汉子略带尴尬的脸色。
他是舒旷曾让过椅子的那个替身,即便是在周自鸣搞事之后,对舒旷的态度也没有改变。
见是他,舒旷露出笑脸,热络地打起招呼:“老方!事儿忙完了?”
老方点头,东拉西扯了一些闲话,才终于犹犹豫豫地问:“舒旷啊,我想问你件事。”
“问吧问吧。”舒旷余光已经看到了不远处大杨树下躲躲藏藏探头探脑的一群人,心想着恐怕是那些人拜托老方来的。
“前段时间大家对你的态度有点冷淡……你是怎么想的?”没等对方有所表示,老方就急急补充,“其实吧他们也不是都信了周自鸣的鬼话,都是见过些事的人,有些把戏也不是那么容易上当的。只不过吧……混得久了,就难免……咳,难免不敢惹麻烦。”
舒旷眨眨眼:“我知道的,水太深,看不清真相,为了不卷入纷争,所以干脆两不相帮?”
“对对,”老方如释重负,“他们跟动手对付你的那两三个人,根本不是一条心的,心里其实也看不过眼。你能不能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他们?”
舒旷痛快地说:“这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他们又没做对不起我的事。”
老方松了口气,摸头笑了起来。
“不过如果真的看不过眼,还是该好好地表达出来,不然被吵嚷得最大声的人代表了,也怪不了别人。”
老方心里一个激灵,觉得这话里有刺,忙抬眼细看舒旷的表情;后者却一副平平常常的样子,好像什么也没说。
被那些人拜托着来做说客,老方自己也不太情愿。他心里是有底线的,否则不会在别人劝他不要蹚浑水的时候还坚持跟舒旷往来,但仍觉得并不能算问心无愧。
那几个人对舒旷胡来的时候,他没有阻止;其他人更只是袖手旁观,或许还在心里默默嘲笑他们好骗。但,一个站出来说话的也没有。
就这样,他们还要在见到舒旷占上风后转头来想要“重修旧好”,老方心里特别不舒服。不过是看在不少人都有老交情的份上,硬着头皮来试试罢了。
听到舒旷最后那句,老方明白,今后他对待大家,哪怕面上还和和气气,心里也绝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亲近了。
转念一想,这样也好。本来经历过这种事,不产生隔阂是不可能的。他开口帮他们说好话,已经算是仁至义尽。至于结果好坏,他和他们都只有接受的份。
发觉老方走时脸上表情有些失落又有些释然,舒旷盯着他的背影好一会儿。
小杨在旁边念叨:“对,就该这样!你不仁我不义,就该让他们碰碰钉子。”
舒旷奇怪地瞟瞟小杨,回顾了刚刚说的话,品了品那个语境下的言外之意,不由得一拍大腿。
“我没那个意思啊!”
“啊?”
“我就是想劝劝他们。不是有个词叫‘沉默的大多数’吗,太沉默了真的不好。”
“…………那你是真心原谅他们?”
“都说了没什么好原谅的。”
小杨咳了两声,摆出严肃表情问:“那之前给你穿小鞋的人呢?你该不会也打算原谅他们?”
“那倒没有。”舒旷撇撇嘴,“被那么对待谁心里能舒服。反正以后无视他们就是。”
“……就这样?”
“那还要怎样?”
小杨几乎要跳起来:“那怎么行!你不趁现在立威,以后别人会觉得你是好捏的柿子,骑到你脖子上!”
舒旷哈哈大笑:“你是不是宫斗剧看多了?哪有这么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