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还算舒适的大床上,而这间宽敞的屋子却有点陌生。
这是什么地方?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发觉整个上身都异常的痛。而且似乎是躺的久了,骨头和肌肉都酸酸的,没有力气。掀开被子一看,自己身上穿着一套亵衣亵裤,衣襟上还有一片鲜红的血渍,薄透的亵衣里面还隐约可见厚厚的一圈棉布绷带,她猛的想起来,她不是应该在琼岛上吗?此时应该是激战正酣的时候吧?那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她在屋里扫了眼,虽说有点陌生,但是却又似乎什么时候来过……她看了看屋里那张大的四方桌,和两张大卷椅子,目光收回床上,一下子就被身下的那张紫色锦缎床单吸引住了。
这,这不是她给秦列做的床单么?她胡乱的用手去摸了摸,没错,就是她做的那条!
她惊的差点没跳起来,这是秦列的房间!她正躺在秦列的床上!
一激动就觉得头有点晕晕的,她努力平复了一下激荡的心绪,双手撑着身子坐在床上,看了看空荡荡的屋子又看了看浅紫色的床单。木讷的眨巴着眼睛。
怎么回事?她回到师门了?什么时候回来的?又怎么会睡在秦列的床上?而秦列又到哪儿去了?
努力回想了一下也没想起什么来,只记得在长滩上碰到了赵岚风,与他说了些话,之后,就跟秦列一同离开了,离开之后做了什么便丝毫没有印象。
呆坐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的回过神,从床上爬了下来,穿上鞋子,仍觉得浑身软软的像棉花一般。
大卷椅上搭着她的外衣,她挨过去取下来套在身上,而后就走出了门去。
穿过门前的幕布来到太清殿的过堂,往外看了一眼,广场上一个人都没有,冷冷清清的,而过堂的另一边,临崖的那块岩石上,一眼就看到了那个黑色矫健的身影,他靠着岩石边的古松数干上坐着,曲着一条腿,将一条手肘搁在膝盖上,而手中正拿着一片油亮的东西,有些懒散的置在眼前翻转的看着。
忽然间小夜觉得有些适应不过来,前一刻好似还在琼岛生死挣扎,而这一刻却又变成了平静的萧台山上,这一转变有些突然,更特别的是,她还是第一次见秦列这家伙这样一幅舒懒的神态。
他侧着头,侧脸上看去一如既往的刚毅英俊。微蹙的眉,看上去似乎在思索什么。
小夜缓缓的轻轻的走去过,本来不想打扰他,只是想看看他看什么这真么入神,没想秦列却早已经发现她了,还没等她走几步,他就偏过头来说了一句:“醒了?”
他的姿态和语气十分的慵懒,倒是比往常少了分拒人千里的戾气。
小夜愣了愣,这家伙是怎么了?有些反常啊,她嗯了一声,缓慢的晃了过去。
“你要多休息。”秦列微侧着头看着她。
小夜又愣了愣,好似以前他不会说这样的话吧?反常,太反常了!她有些奇怪的看着秦列,秦列也在看着她,他毫不避讳的眼神让小夜生出一丝赧然,她微垂了眼问:“我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三天前。”
三天?算上从琼岛回来的时间,那不是差不多过了快一个星期么?她竟然晕了这么久?
想了想又好奇的问:“是跟其他人一起回来的?大师兄呢?”
“他没回来。”
“他还在琼岛?”
小夜慢慢的走近,秦列抬眼看了看她,侧过头去,似乎有些索然的说了句:“嗯。”
这么说,大师兄是在那里争夺神兽妖丹了?希望不要出什么事才好,小夜心中想着,走到那块悬崖上的岩石边。看到秦列手里的东西,那是一片巴掌大的鳞片。
“这不是琼鲸额上的鳞么?你看这个做什么?”小夜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