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送他们回山。
这番用心都被梁辛猜到了,所以一下子几乎投光了本钱,他心疼的五脏六腑都快抽筋了。
虽然天策掌门郑小道的本领惊人,和梁辛几乎打了个不相上下,但他的本领说到底还是凡人的范畴,人习武之人把功夫连到郑小道这种水平的也不是没有。
也正是梁辛想通了曲青石让他来铜川的真正用意,才敢放手与天策门弟子打了一场糊涂架,反正天策门也没什么好查的,打架也不怕惹人怀疑。
听完了解释,青墨也明白了兄长的用心,把脑袋凑近梁辛,跟做贼似的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凭着咱们俩的本事,想要弄点钱还不容易?反正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回猴儿谷过下半辈子!”
梁辛一瞪眼,正色说:“咱们俩弄钱不难,可真要做了飞贼,非把二哥气死不可!他最担心的便是这件事,做贼便会引起官府的注意,追查之下没准就会泄露身份,到时候可糟糕透顶!”
曲青墨眯了眯大眼睛,沉声道:“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咱不做贼。”
梁辛点头道:“便是这个主意!”
两个少年又郑重其事的对望点头,跟着一起哈哈大笑起来,这时敲门声响,开门一看是客栈伙计给他们送来了一份传单。
梁辛草草通读,传单写的简单明了,有一位叫做宣葆炯的学士,四十天之后、九月廿六,要在铁鞋大街公开讲学,请大家前去听学。
大洪武盛文昌,学派诸多,常常会有学者公开讲学,来表达自己的处世、修身观点,不过这种事大都在内陆那些文风浓厚的州府,还从来没人跑到铜川来讲学。
客栈的伙计也是个爱说话的主,先告了个罪,然后摇头晃脑的卖弄着:“宣葆炯,字东篱,可是咱们大洪朝有名的学士,刚才住店的那批书生的首领,就是他老人家。”
青墨早就变回胖叔叔,满是好奇的问伙计:“东篱先生开课的题目是什么?”
伙计大乐,这个题目没写在传单上,他说了无数废话才从东篱先生随行的学生嘴里问出来,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说:“鲜货!”
梁辛啊了一声,诧异道:“鲜货?”没尾巴小天猿抬起头,吧嗒了吧嗒嘴唇,听懂这俩字儿了。
伙计点了点头:“不错,正是鲜货!您二位若是有空,等到九月廿六不妨去听听,反正您的铺子也在铁鞋大街上,方便的很……”
活计的话还没说完,肩膀上突然出现了一只巨大的手掌,好像拎小鸡似的把他从门口挪开,书生之中的那个硕壮的憨子,好像一座山似的堵在了房间的门口。在他肩膀上,还扛着那口大箱子。
若单看长相,大汉豹头环眼,狮鼻阔口,这副长相再配上他巨灵神般的身材,着实威风凛冽,只可惜再怎么刚毅威武的五官,也遮不住他脸上的呆傻。
梁辛被他吓了一跳,赶忙挤出了个笑容。
憨子的眼光却从梁辛的头顶飘过,望向他们摆在桌子上的糖果,脸上都是馋意。
这时候突然一个清朗的声音,从走廊中传来:“十一,不得骚扰贵客,还不快快退下!”
名叫‘十一’的傻汉子无比听话,赶忙闪到旁边去了,眼角却还露出些余光,恋恋不舍的看着屋里的桌子。
梁辛心眼厚道,赶忙转身抓了把松子糖,塞进了憨子的手里。
这时书生中的那个老者,缓步走到了门口,对着梁辛拱手微笑:“我这位随从,脑筋不太好,鼻子却灵得很,闻见糖果香气就走不动路了,惊扰二位了。”
梁辛才不当回事,笑着摇头,扬了扬手里的传单:“东篱先生?请进来说话。”
东篱先生却没再说什么,而是仔细的看着梁辛,过了一会莫名其妙的呵呵笑了,随即对着梁辛一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