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详细的消息究竟是如何得来的?
眼前这位医术高明、武功也绝不会弱到哪里去的裴大夫,看起来似乎对每个人都很好,很亲和,可从他昨日那从容而冷静的处事方法来 看,这个众人眼中的好大夫身份之后,只怕也有不为人知的隐秘身世。否则,何以连夜枭帮都会顾忌他?
“你若想在这个险恶的世界中生存下来,他也许是个不错的助 力!”一个念头陡然地在苏尘的脑海中浮现。
苏尘被自己的想法惊地陡然坐起,不,不,不,这个世界,除了彬彬之外,她谁都可以利用,唯独绝不能利用他!不仅因为他是她的救命恩人,更因为他那份无私的帮助……想到这几日总在隔壁敲敲打打不知做什么、却一定是在忙碌的裴一涯,苏尘的眼神渐渐地柔和下来。
她该好好地思考等伤好离开这里后,她该怎么做了?
……
连续几天不是下雪就是阴天之后,天终于晴了。
云松获得了阳光,就仿佛获得了新生一样,竟然抖擞起精神抖落了不少积雪,露出些许青黄色的针叶。
“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要知松高洁,待到雪化时。”望着积雪间的点点松叶,苏尘忽然想起以前读书时曾学过的一代名将的著名诗句,不知不觉地就吟了出来。若这世界是冰雪,那她也一定要做一棵坚强高洁的青松,不向寒冬屈服!
“说的好!”门口忽然传来裴一涯的声音,“有此胸怀,何愁诸事不成?”
“呵呵,这诗可不是我做的,我只是引用前辈的诗句而已。”苏尘转头,微微一笑,这几天她的身体又好转了些,已经能偶尔在窗前坐一会了。
“虽是引用,其意却相同。”裴一涯端着药含笑走了进来,注视在苏尘身上的目光,温暖若外面的太阳,修长而挺拔的身材却更似外面那株云松。
苏尘笑了笑没有辩驳,接过药碗,小心地捧着,慢慢地喝。自从右手差不多恢复之后,她边坚持要自己照顾自己喝药吃饭,不假与人。
“哎呀,苏姐姐,你的手还没好,怎么能自己端碗呢?让我来让我来……”正喝了一半,陶春花忽然跑了进来,嚷着要去夺苏尘的碗。
裴一涯回来的次日,她就不知从谁那
裴一涯已回到家,一大早就兴冲冲的赶来了。
也许是知道自己这几天都没依诺言过来照顾苏尘,这一次来,她着实地带了许多补品和美食,让家仆挑得一身的汗,看的张亚男很不顺 眼。但裴一涯却一句指责的话都没有,依然态度自然地好像她一直都在照顾苏尘,而从未曾中途离开过一样,但同样的,相待与陶春花的热 切,他也没有任何一丝期待中的反应,依然客客气气地称之为陶姑娘。
倒是对苏尘,两人独处时他却几乎没有再叫过苏尘一声姑娘。
“我自己……”苏尘的话才说了一半,手上的药碗就已被陶春花劈手夺去,只好将最后一个来字咽了下去,无奈的看了一眼裴一涯。
裴一涯宽容的笑了笑,走到窗前将窗户关了起来,回身道:“我看今日天气晴好,你的伤也大有进展,等张姑娘过来了,就让他和陶姑娘帮你沐浴一下,然后再浸泡半个时辰的药水。”
药浴?苏尘略怔,目光转移到颜色又浅了一点点的手上,终于要开始恢复自己的容颜了么?等到皮肤上的异色褪去,伤势痊愈,她是不是也该离开云松堂北上了?可是,该如何先在这个时代上好好地生存下 来,并壮大自己的实力,她还是茫无头绪?
这个时代的女性地位和那个时空的古代相差无几,除了卖身给富贵人家为奴为婢,正经的就业机会鲜少,就算她能找到这样的工作,收入必定也不高,而且也不自由,自然不能去。难道说,她还是只能用当日在连云城中的老方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