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破格带到鬼谷,但也并不十分信任他,轻易不让他出谷,已经与家中断了联系,不知家里还有什么人。
刘得胜站在李刚面前,不知道有什么事情,满怀疑惑的望着李刚磨刀。
李刚边“唰唰”的磨着长刀,边对刘得胜说道:
“老刘啊,我昨天晚上一夜没睡好,你猜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大兄弟有什么心事?”刘得胜谄笑着跟李刚套近乎。
“你猜得差不多,但不是心事,而是心病。这块心病就是你老刘。”李刚用手指试了试刀锋,又接着边磨边与刘得胜说话。
“你想啊,我打算以后在这里长住下去,鬼谷里的五个人中,只有你一个是我们的敌人,要是你乘我们睡着了偷袭我们,那不是危险得很?当然,我在谷里的时候,你恐怕不敢,但要是我有事出去,剩下那几个女人就不一定是你的对手了。所以得想个万全之策,解除我的后顾之忧。”李刚说着话,将磨好的长刀在阳光下照了照,刀身上隐隐泛出像鱼鳞一样的花纹,长刀刀锋蓝汪汪,冷森森,像一弘秋水。李刚赞叹一声“好刀!”,挥刀斩向一棵胳臂粗的小树,只听“噌”的一声,小树被拦腰斩断。
李刚抚摩着长刀说道:
“我最后想了个干净彻底的法子,能够一劳永逸,解除我的后顾之忧。”说完还满有深意的看了看刘得胜细长的脖子。
刘得胜的脸唰的一下白了,结结巴巴的说:
“我是你的俘虏,抗联和老八路都有优待俘虏的政策,你可不能那个…杀,杀我。”
李刚嘲讽的望着刘得胜,“你看我那点像抗联和老八路?我凭什么要遵守那些与我无关的政策?”
刘得胜听李刚的话里话外还是要杀他,吓得冷汗直流,扑通跪在地上,冲李刚直磕响头,
哀求饶命。
李刚道:“老刘你误会了,我说的万全之策不是要杀你,而是将你交给政府,由政府处理你。”
“政府会怎样处理我?” 刘得胜想共产党的政府不会像李刚这样不讲政策,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你犯的是历史反革命罪,又有汉奸罪恶,不判死刑也得判无期。再加上你在解放后仍然给鬼子作帮凶,还得判个现行反革命罪,两罪合一,我看活命的机会不大。”
刘得胜听说将自己交给政府仍然没有活路,小眼睛眨巴眨巴,又用力咬了咬嘴唇,好像下了决心似的。李刚看在眼里,笑了笑说:
“你不要打算逃跑,现在外面吃饭要粮票,穿衣要布票,住店要介绍信,就是要饭也得有政府开出的本地闹灾害的证明。你出去后,不被抓起来,也得饿死。”
刘得胜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哭着哀求:
“千万不要把我交给政府,就把我当成一条老狗留在你身边吧,只要留我一命,就是当牛做马我也愿意。你要是不放心,晚上睡觉前将我绑起来,或者用锁头将我锁起来。”
李刚见已经彻底震慑住了刘得胜,便叹了口气道:
“按我的心意,真该宰了你这个狗汉奸,但我的心又很软,不忍心杀你,你暂时就留下,以后再说吧。” 刘得胜心说:一个人一气杀了十个皇军,还说心软,这话可当不得真。
“但留下你,我也是冒着包庇反革命的罪名,若被人检举,你难逃一死,我也会被判刑。为了我们俩的安全,你不能到处乱跑,只能在谷里干活,水田和菜地就交给你管理,我不大会种地,该干什么你自己掂对着办,干不过来我们可以帮你。” 刘得胜千恩万谢的爬起身来,到水田去看水去了。
过了几天,张凤兰他们把衣服做好了,是黄咔叽中山装。李刚穿上试了试,很合体,人也显得精神了不少。李玉凤紧紧盯着李刚,眼睛再也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