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开错了枪的猎人的称呼,安东尼不免有些脸红,他先是摸出了只烟,放在了鼻子下嗅了嗅,“佩罗和你说过我的事?”这死小子,还说和这女人的关系很普通,哪门子的生意上的伙伴,连他的老底都被抖了出去。
“那您和我说说,佩罗当猎人那时候的事吧?”苏子曾笑着转了过来,脸上是颗生动的小黑痣和酒窝。
安东尼想了想,佩罗似乎只是叫他不要说现在的事,至于以前的,应该是不大要紧的吧。
“那就从他打到第一只狐狸那时候说起吧,那小子,十二岁时,就已经比一只狐狸还要狡猾了,”安东尼将烟又嗅了嗅,来了精神,猎人最喜欢说的,就是打猎的故事,无论故事里的主角是他自己,或者是被他开中了枪打中的养子,好看的小说:。
在安东尼接连每天说不同的抓狐狸,抓狼,布陷阱的故事的同时,阿尔卑斯山的那一队猎熊的人,还是在深山里继续搜索着。
和奥尔森预期的,能够立刻找到雪熊不同,他们之后,又花了五六天的时间,依然没有找到任何关于雪熊的踪迹,但雪崩后,动物增多的这一说法倒是正确的,在山里走动的鹿、兔子越来越多。
有一天,奥尔森更是断定他们和一只狼错过了。那是在一处山坳里。山坳里除了一具被啃食干净的鹿的尸骨外,还有一座被压塌了的雪棚。
尽管那些猎人对那具奥尔森以为的,只有狼类才能啃食的如此干净的鹿尸还有些怀疑,但一意孤行的奥尔森还是以为。咋雪山里,除了传说中,早就灭绝了的雪狼,绝不会再有什么动物,会将一具成年公鹿的肉啃食的如此干净。要知道。这个季节,秃鹫都已经不再出没了。
那些原本还热血沸腾的猎人,在经过接连几天的追踪后,都已经没了兴致。他们埋怨着,重新登上了那几辆越野车,而自始自终都保持着高昂斗志的,也就只有奥尔森一个人。不过这些天下来,温麦雪似乎也热爱上了狩猎这项活动。
只不过,她更爱的是坐在慢行着的越野车上,看着一群男人驾车和飞奔着的猎物一起时的感觉。那样会让她赶到很热闹,让她忘记每天夜里,出现在她的睡梦里的佩罗的影子。
“如果今天再找不到熊的鬼影,我们就下山,”带头的猎人叫骂着,奥尔森给的钱是用来消遣玩乐的,在这样换走乱窜下,等到进入了春季,碰到了成群出没的熊,那就是花钱买命了。
“啰啰嗦嗦的,明年我绝不会再要你们这帮人,”奥尔森也威胁着,这些新招过来的猎人,比起以前的那些猎人差多了,开价高,办事少,在他们的带领下,打猎就成了儿童玩玩具枪的把戏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各怀着怨气的两路人,最后一次在先前发现熊阱的地方打着转。
“停下来,你们这些只知道要钱的杂种全都停下来,”奥尔森叫骂着,他已经看见了熊阱旁,多了些脚印,杂乱无章的,野兽的脚印。
“是熊,你们这些瞎眼货,都看清楚了没有,”奥尔森跳下了车来,扯下了还挂在了尖锐的熊阱上的一些鲜红色的皮毛。奥尔森敢用他在非洲采矿的一百个矿工的命来打赌,这是只皮毛厚实的成年熊留下来的皮毛。
“是熊!”带头的猎人皱紧了眉头,他趴在了熊阱旁,挖出来了雪来。熊阱旁,一些雪已经变成了粉红色,“是只受伤的熊。”
一车的猎人都不作声了,身为猎人,他们都更愿意去猎杀没有受伤的熊。追捕一只受了伤的熊,不仅名声不好听,容易得罪了其他猎手,更重要的是,受伤的熊很危险。
“那又怎么样,你们这些没胆的狗崽子们,你们如果不帮我抓到这只送上了门的熊,别说是下次,就连这次的佣金,你们都别想拿到手,”奥尔森并不理会这些,继续威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