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虎,头戴铁角冠、手拿粗直鞭、胡须飘荡、威风不可挡也,这般生活,似乎即将跳跃出来,同样在西壁则是位骑赤红马、握持青龙纹长刀者,面如重枣、唇若抹朱、丹凤眼、卧蚕眉、美虬髯,好像正乃关公,望之心中压抑而又激扬,然何其真光临耶?
“罢了,就依你……二叔,反正三弟也难得,我真希望他早点成家,可别再拖!”
“谁不希望……要听我的,早已给他娶上个三四房,孙子都能成家了!”
“是的,这人一晃就大了,正像阿炽小少爷不也十五六岁,可以谈婚论嫁。”
“对……小家伙是提起过。”欧阳贪一笑,转而正色道:“这样此次我也想替家父领了封邑,你们看呢?”
“甚的?!”欧阳权一怔,“阿贪,我没听错吧,你也领封邑——能有何大事?”
“这事嘛……刚不就是;再者我那媳妇一直抱病,什么药都吃了也没见好,仍要请个高明先生;还有十月家母寿辰……对!恰逢整的,须隆重庆祝,冲冲喜;另外父亲又得探望问候……”
“好了……这些事……你也要那么多,不是分明……剩下的该怎样过呵?”
“是呀……少爷,这样一来大伙儿日子真不好过了,家里家外可都要用钱呢!”
“钱多则多用、少则少用、没有自然就不用。”气息一顿,欧阳贪闷声道:“算了……那我的留下取家父总行吧?!”
“‘西金生变革,北水克南火’,我欧阳家的前景足实堪忧呵!”
“对呀……真被二哥你言中,那……那什么‘北水’又如何解说,不会就因为下这场雨……哟……天都黑了,怎的仍未出来?”
“该不会真出什么事吧?公子,怎样,咱们去看看?!”
“慌什么……府库重地是你等可以随便靠近的吗?”
“二哥,但这都进去个把时辰了,按理早该完毕!”
“世事无定理。”欧阳巨压低声道:“我估计恐怕就为钱银出了什么问题!”
“钱银……有什么问题?”
“你是吃粮不当兵呵……咱家这几年下来虽表面风光无比,实则内容消耗虚空,外强中干也。”
“这……不会吧,二哥也许言过其实了。”欧阳军奋然道:“反正只要占据岭南,一切总有希望!”
“是……只要占据岭南,一切总有希望……希望如此吧。”
“好了,二哥……你别老是板着个脸,跟三哥一样!”
“哎……看……公子……来了、来了……”
望见两只灯笼引领一行人沿着周边廊庑走了过来,折射出朦胧微弱的光晕,好不迷糊。
“爹……终于好了……怎这么晚?”
“这账岂是儿戏?当然需反复核算,费时间啦!”
“二叔、大哥、卫伯……一切都弄好了吧?”
“阿巨,你也在呀……弄好了……这外面已经不早,大家皆各自回去用餐歇息,直忙一天!”
“是呵……忙了一天……二叔,我那边备下点小酒,要不过去喝几盅?”
“罢了……哪有什么心情,下次再说。”
“也好……那大哥咱们走,这就告辞了。”
“行……雨较大,慢点!”欧阳权眉角一扬,暗笑道:“卫管家,你也下去吧,通知皆关好门窗,不用守夜了。”
“那……那侯爷……”
“这还要说……他不会回来了!”
“甚底?这样多……倒真会损大家肥小家呀!”
“多就多吧,只要把事情办成也算好了。”
“嗯……也是……大哥,你怎么要的比较多呵?”
“我……我是没办法,况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