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骗,随便一句话都可以将我骗得团团转。凤漓哥哥,我这辈子怕是要被你吃得死死的了。真是陪了夫人又折兵的买卖。”
她才不信凤漓真的是要带她去游山玩水的,这大冬天的,山封了路,水冻成了冰,处处都是枯藤老树,有什么好的风景可看?
两人嬉笑了一阵,这才转入正题。
“原来我们已经快到了凉州了。这一路上,你一直陪着我在车里,日夜兼程的赶路么?”
“不这样,怕是赶到贺兰山顶时,夕岁花已经凋谢了。”
“可是按时间算来,我们从宫里出来的时候,是冬月初,这帝都到贺兰山的路程,马车走一个月就能到,若按正常走,腊月初就能到,上到贺兰山顶,也是来得及的。如今我们日夜兼程的赶过来,也还才冬月中旬而已。夕岁花不是除夕才开的么,肯定来得及的呀。”
凤漓笑道:“所以先带你来游山玩水。”
如今已经不是夕岁花的花期问题,而是阿曛身体熬不到除夕夜的问题。岛鸟亚巴。
她的身体受那股邪气侵蚀太过严重,这寒毒一日不拔除,她体内一极寒的毒性,一极热的邪气,日日轮番煎熬着她,就好像将她先放火上烤一番,烤得滚烫之后,再扔到冰水里浸一浸,这身子如何不受损严重。他知道她每日里身体都痛到骨子里去,但她一直在他面前笑眯眯的,什么事都不在乎一般,实际上是怕他担忧她。
关于她体内的寒毒,这么久了,其实是两人第一次面对面提及这个话题。
“阿漓,若是这毒解不了,”阿曛不敢去看凤漓的眼,掉转头,看着车帘处,“能有你一路陪着我走到最后,我这一生真是太知足了。”
凤漓抬手在阿曛头上敲了一记,“想什么呢?你还没有替为夫生几个孩子,怎么会就将路走到了头?你想偷懒,还得看我允不允。”
去去寒毒倒是难不倒他,没有及时替她拔除,只是一直缺了夕岁花这一味药材,如今情势大变,唯有催开夕岁花,尽早炼出解药,替她解毒方可。这催开夕岁花一事,涉及的面有些广,他一直未往这方面想,也是不想将事情闹大,惊动太多人。
但如今已经顾不了那么多,否则这怀中人别说替他生孩子了,怕是真的如她所言,一条路走到尽头了,又得他去黄泉地府去捞一次人了,这些年他都成地府的老熟人了,连那奈何桥上的孟婆,都向他丢了不知道多少秋波过来。
☆、109伤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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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曛笑道:“那日,你那般拿话来噎我,是你吃醋了?”
凤漓脸一红,打死也不承认,“我是那种小心眼的人么?”
阿曛白了他一眼,“怎么看怎麽都是。别不承认。”为这事闹了两次。每次都闹得她要死要活的。真是怕了他了。
凤漓捏了捏怀中人瘦得可怜的小脸。“别添乱。你就不想听你心心念念的阿月的命运?”
“当然想知道。”阿曛道。又不敢問。怕他吃醋。
凤漓道:“那日被你从凤宁宫中气走之后,我回乾宁殿中想了想,觉得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便着人去天牢提审了老六。老六果然承认了他有意诬陷四哥的事。既然四哥的事子虚烏有,我便着人放了他,又与朝臣议定了四哥的封地之事,让沈恪亲自护送四哥去了封地,咱们从京都啓程后的次日,四哥带了他的家眷去了封地雁洲。胡月如作为四哥侧妃。能够在四哥被冤入狱后为了他四处奔走,也是有情有义的女子,我赐了四哥那个正妃一纸休书,扶正了胡月如,如今胡月如已是泰王正妃,此时应该跟着四哥去了雁洲。”
听到这番话,阿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