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無阿彌陀佛,急急如律令……」
蕭佳嘴裡碎碎念著,突然覺得自己一個共產主義接班人不應該這麼迷信,打了下自己的嘴,換了核心思想二十四個字重複念叨。
一路念到學校,童依決定回宿舍仔細調查一下,卻發現蕭佳不準備和她一同回去。
「你要去哪?」
「我,我去終南山那邊的寺廟一趟,求個平安符回來。」
童依無暇顧及緣由,疲憊地囑咐道:「哦好,那早點回來,路上注意安全。」
蕭佳看她面色煞白,連連點頭:「我會很快就回來的。」
說罷,一溜煙地跑了,背影飛快地消失在童依的眼前。
回到宿舍的童依覺得只覺得頭重腳輕,渾身冒著虛汗,猶豫地拿出一個溫度計測了體溫,發現自己居然是發燒了。
難怪臉色這麼慘白,嘴唇一點血色也沒有。
她強撐著去浴室里洗了個熱水澡,煮了薑茶喝了熱水,窩進被窩裡,躺好後還不忘拿著手機搜索譚梁的信息。
譚梁:著名音樂家,作曲家,是「燕飛梁工作室」的創始人。自師父張倫去世後,退出樂壇,至今再無露面。
這也就是說,五年前譚梁就隱退了?
這該怎麼找啊。
童依輕輕咳嗽起來,揉著嗓子又將有用的信息看了一遍,再次去搜索工作室的相關消息。
燕飛梁工作室:由音樂大師張倫及其弟子譚梁建立,在張倫去世之後,由譚梁弟弟譚鴻接替「燕飛梁工作室」,現已歸入張倫之女張玫名下。
啊,張玫!
童依繼續搜索張玫的有關信息,細細地看了一遍,心裡有個想法初成雛形。
只是這次的病似乎來的有些猛,一下子將她壓在床上兩三天,連課都沒能去上。
好在第五天的時候,終於康復了。
她從床上坐起來,掀開被子準備去洗漱,剛下床就看見一串黃色的符紙掛在自己的床簾外頭,隨著風四處亂飄,像是在招魂一樣,令人頗感微妙。
想都不用想,一定是蕭佳乾的。
童依無奈地撕下符紙揉成一團丟在垃圾桶里,洗漱一番,坐在桌前開始補拉下課程的進度。
她花了周六周日兩天的時間才完成,期間宋時越 抄襲一詞的熱度降了下來,被一個女明星代孕棄養的黑料搶去了大眾的視線。
說來可笑,網際網路的更新換代的特別快,一波又一波的浪潮讓網民的聚焦點移來移去。
但網際網路又有著極強的記憶力,過不了多久,舊料就會又被翻出來鞭屍。
沒人關注這並不意味著潑在宋時越身上的髒水可以置之不顧。
下周二開始放國慶假,童依收拾好了一些換洗的衣物和相關證件,坐著飛機去了c城。
c城是「燕飛梁工作室」所在地,位於市中心的繁華地段。
童依一副學生模樣,沒有工作卡,自然被攔在了大樓的外面。
她抱著書包沒有泄氣,在大樓正對面的花壇找了個林蔭的地方等。
只是有個很嚴重的問題,童依只見過五歲的張玫,現在女大十八變,十七歲的張玫又長成什麼樣呢?
秉承著錯殺一千不放過個一個的原則,童依每每看到一個符合年齡段的女孩子出現在視線里,都大聲喊道張玫。
這個舉動引來了站在大門保安的異樣眼神。
童依心如磐石:沒關係沒關係,只要我不感覺到尷尬,尷尬就是別人的。
然而兩個小時過去了,錯誤率百分之百。
她有點撐不太住了,決定再堅持半小時就去找個地方吃飯。
「張玫!」
這一聲喊,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