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在譚梁回來的時候就離開了,這下子做飯的又變成了譚梁。
她回來的時候,譚梁已經在廚房裡進行收尾階段,桌子上已經擺好了不少的菜,熱騰騰地冒著氣。
「玫玫。」他一邊解開圍裙,一邊端來碗筷,「你去樓上喊喊他們,準備吃飯了。」
「好。」
童依提起小裙子上樓,她不急著敲門,而是先把耳朵貼在門上,細細聽了聽裡面的聲音。
裡面正在從頭到尾完整的順一遍,作曲看來是快要完成了。
待音樂聲停下,她抬手敲了敲門,「越哥,爸爸,吃飯了。」
門被宋時越拉開,童依飛快地朝他笑了下,側身進來,看見張倫還躺在床上,興奮地拿著曲譜用鉛筆在上面修改。
她走上前,朝張倫攤開手。張倫下意識地從衣服里拿出一個體溫計遞給她。
童依眯起眼看了下溫度,眉頭驟然皺起來,轉頭看向面色發紅的張倫,「您感覺怎麼樣,難不難受?」
張倫眼裡只盯著手裡的曲譜,「我現在一點兒都不難受,舒坦極了。」
「可是這燒一點都沒有退下來啊。」
「哎,沒事沒事,爸爸休息幾天,再吃幾天的藥,很快就會好了。」
童依欲言又止,甩了甩體溫計交還給他,「等如果晚上我回來,您的燒還沒退,明天我們就去醫院。」
張倫看了她一眼,不滿道:「不去不去,明天我就可以把曲子全部做好,去什麼醫院。」
童依挑了挑眉,哼了一聲,轉身走到宋時越身邊,朝張倫威脅道:「你要是不答應,越哥明天就不來了!」
「你——」張倫猛地坐起,看向瞪圓了眼睛的小姑娘,又看向置身事外的宋時越,抖了抖手裡的紙,底氣莫名有些不足,「小宋,你明天還會來吧?」
宋時越垂眸盯著童依,抱起胳膊倚在門口,淡淡地說:「我聽她的。」
張倫:「?」
童依眨了眨眼,略有些震驚地仰起頭看向宋時越,對上他有溫度的目光,頓時整個人都飄起來。
要是有小尾巴,她的尾巴肯定都翹到天上去啦。
她滿臉得意地朝張倫說:「聽到沒!所以就這樣定了,您好好休息,等會兒給你送飯。」
說罷,她在張倫不滿又無奈地目光下帶上了門,和宋時越一起下樓吃飯。
譚梁見宋時越和張玫前後腳下來,微微笑了起來,很是熟稔地安排兩人落座。
童依一個人坐在對面的小孩椅上,宋時越坐在對面,而譚梁坐在主人位置上,三個人成了一個三角形。
「我不清楚你喜歡吃什麼,所以多做了些。」譚梁對宋時越說,「你吃吃看,看喜不喜歡。」
宋時越輕輕點頭,道了聲謝,提起筷子夾了一些菜,下意識地往童依碗裡放。
譚梁眼睛一眯,撐著下巴看向張玫。
已經不知不覺被投餵慣了的童依絲毫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端起碗開始認真乾飯。
「玫玫,你什麼時候喜歡吃生菜了?」
童依扒飯的手一僵,嚼了嚼嘴裡的飯。
張玫原來是不喜歡吃生菜的麼?
她抬頭對上譚梁的眼,開始胡說八道:「爸爸說,小孩子不能挑食。」
宋時越眼睫微顫,看了眼對面一臉天真的小孩,輕輕掀起唇角。
譚梁笑了起來,誇獎道:「玫玫懂事了,真乖。」
「哈哈。」
童依尬笑一聲,繼續埋頭苦吃。
張玫不繼續說話,譚梁便換了個說話的人,將話題拋給宋時越,說:「玫玫和我說了,師父生病都是你在幫忙照顧和打理工作,真是太感謝了。現在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