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聲漸起,《四季賞》作為一首傳唱度比較高的歌曲,大部分歌迷都跟得上。
童依自然也不例外,只是聽著剛才宋時越的話,她的心臟再度狂跳起來。
在她記憶中,這場演唱會仍舊是《奔》這個主題沒有改動,但是宋時越與說的理念大相逕庭。
他之前說的是——《奔》是為了激勵自己,預示著現在的自己還遠遠不足,還需要一直往前奔跑,不停歇,不停止的成長著。
所以……
是因為她的出現,《奔》賦予了新的意義嗎?
童依嘴角輕輕一揚,眼裡閃動著舞台照射過來的光,光的中央,就是她也要努力奔向的人。
她笑著再次拿起螢光棒,管她什麼形象不形象的,再次投入到粉絲應援中。
途中當歌曲換到比較激烈的時候,童依拿出自己的燈牌,打開按鈕,蹦蹦跳跳地舉起來一起搖擺。
旁觀人員祝華清冷靜地看著這一幕,在看了眼周圍的粉絲都一個樣,想了想,還是站了起來,默默融入到看上去非常像邪教組織的隊伍中。
「阿姨!」童依頂著紅彤彤的臉,塞了個塗著螢光的手幅塞到祝華清手裡,「揮起來揮起來!」
「……」
祝華清指尖動了動,剛要拒絕,童依就拉著她的手腕一起左搖右晃,完全沒了初見時那副拘束緊張的模樣。
抽了抽手腕……
很好,抽不動。
她無奈地看了眼未來兒媳,選擇沉默。
兩個小時的演唱會很快進入到了尾聲,這個時候大部分粉絲都已經有些疲倦了,喉嚨也有些喑啞,慢慢的就沒有之前那麼喧鬧。
讀信環節安排在後面,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工作人員報上來一個紙箱子,宋時越從中隨意拿了一封信出來,打開後開始念起來。
粉絲的愛意,就像是信上的字跡,一筆一划寫的無比認真,字裡行間透露著真摯和喜愛之情。比起現在時時刻刻掛在口頭上的喜歡和愛,這樣古老的表白方式反而更讓人動容。
有人聽著聽著,就感動到眼睛濕潤。
有人濕潤著,又忽而被逗笑。
最後一封信,來自宋時越拿出一個折成愛心形狀的紙。
屏幕切到這一幕,台下發出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宋時越悉心地拆開,展開一看,下巴抵在話筒處,念出這幾行螢光筆書寫的文字。
「我做了個很重要的決定,如果月亮向我奔來——」
「不論世界如何顛倒傾覆,我都決定將他擁抱私有。」
「因為,我是昏君呀。」
宋時越念到最後一個字,頓時笑了起來。
台下粉絲雖說一頭霧水,但是瞧見他笑了,內心壓下奇怪,卻也還是笑了。
他將這張紙疊好,放在自己口袋裡,「讀信環節到此結束,之後這些,我會帶回去好好閱讀,並且珍藏,謝謝大家。」
「最後還有幾分鐘,我想要唱一首歌。」
宋時越起身走到舞台左側,燈光追隨他的身影,停在一個鋼琴面前。
他坐在鋼琴前,調整好麥克風,轉頭在茫茫人海之中,精準無誤地落下視線,看向童依。
「這首歌是專屬曲目。」
童依遙遙與之對視,像是心有所感一般,靜靜地望向他,就連呼吸都平緩下來。
世界被劃分出來,只有他和她,耳畔再無雜音,眼中再無旁人。
指尖的琴鍵,彈出一陣熟悉的旋律,是她聽過的。
作為金橋時,在機場,與宋時越一人一隻耳機,一起聽過的旋律。
只是但是還沒有填上詞,旋律也不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