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依乖乖聽她說話,輕輕點點頭:「好,都聽你的。」
見爸爸今天這麼爽快就答應下,她還有些不習慣,想了想,還是把想說很久的話告訴說了出來:「還有,你以後能不能老是和洪德叔叔他們出去呀?」
童依愣了愣,思考了一會才意識到她可能指的是那個紅髮男。
金行美憋著嘴,生氣地夾了一筷子爸爸不喜歡吃的苦瓜放到金橋碗裡,嘟嘟囔囔地說:「算了,反正我就是個小孩,說了你也不會聽的。」
童依不知道如何接話,不太會和小孩子相處的她選擇埋頭乾飯。
見爸爸把不喜歡的苦瓜吃了下去,金行美抿了抿嘴,默默地把苦瓜擺到自己面前。
午飯過後,金行美非常勤勞地洗了碗拿去消毒,然後又非常自律地拿著書包回房間做作業,做完作業就開始準備午睡。
見她如此乖巧,童依沒去打擾她,走回到金橋的房間去,坐在他的書桌前。
雖說童依秉承著不亂翻不亂動的原則,但還是一眼就看到了擺在桌子上的一封信。
上面的字跡鏗鏘有勁,顯然是金橋的寫的。
她摸了摸鼻子,湊過去看了眼內容,發現原來是金橋大哥寫給她女兒的信。
【我的乖女兒,後天是你八歲的生日,但是你要去學校,爸爸不能陪你過生日,所以先祝你生日快樂,提前給你買一個熊貓玩偶。還有些話本來想當面和你說,但每次看見你的時候又說不出口,只好寫了這封信給你。
我知道你不喜歡洪德叔叔他們的原因是因為每次我和他們出門,總會帶著傷回來,但爸爸沒有在打架,而且以後我也不會再和他們一起出去了。我會好好保護自己的身體,這樣才能好好的陪著行美你長大。
我會一直都在,陪你度過八歲生日,十八歲生日,甚至是八十歲生日。
乖女兒,好好讀書,生日快樂。】
童依看著這封信,那種熟悉又陌生的情感撲面而來,只是隱隱有些遙遠了。
現在一看,那種屬於父親的愛意頓時鮮活起來,令人感觸頗深。
緩緩放下信封,她忽而感覺到手腕一陣刺疼,稍縱即逝。
想起穿越前金橋大哥說過手腕有傷,得纏繃帶。
童依看了眼光溜溜地雙手,打開了隨身攜帶的包,果不其然發現了一個病例書和一卷尚未開封的繃帶。
她拿出繃帶按照醫囑認認真真地纏好,還剩左手的時候,電話鈴聲響起,是洪德撥打來的。
「喂,二哥,現在可以出門嗎?我在路口的燒烤店,咱哥倆聊聊?」
「好,我這就來。」
童依收拾好東西,把手機揣在兜里,輕手輕腳地出了門,沒有吵醒正在午睡的閨女。
路邊的燒烤攤有些多,不過洪德一頭紅髮,在人群中也是非常顯眼。
她走到小小地圓桌前,坐在塑料凳子上,看向給正在開冰啤酒的洪德,撐著膝蓋等他開口。
洪德倒了一杯滿滿地啤酒,放在金橋面前,自己先兀自痛飲了一大口,加了幾粒花生米吃進嘴裡。
「二哥,你和小弟我說實話,你準備怎麼賺錢?」
童依沉默了一下,初步判斷金橋大哥正處於失業狀態,只好含糊其辭地回答道:「賺錢的方法那麼多,走一步算一步吧。」
「可是沒有錢來得比陪練快啊,你就打一場,就一場,一個小時入帳兩百塊錢。」洪德豎起兩個手指,「而且最近不是行美要報班了麼,你沒錢那供得起她啊。」
「陪練……」
童依暗暗重複了這兩個詞,腦子裡忽而什麼連成一根線,將一些零碎的線索都串聯了起來。
難怪金橋大哥信里說每次帶傷回家,難怪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