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等到有心人探听到邓廷桢奏折的内容以后,就如同三九天一盆冷水淋头,这些人骨子里都炸起了毛来。
完全是可以媲美军情传递的速度,一封封书信从北京城迅速发散到全国。梁纲透过军情局和国安部一切情况当然是了然于心,却也只是暗自一笑罢了。
人至察则无徒,水至清则无鱼。一些事情从来都是免不了的,只要在大体上不走样,梁纲现在的心胸还是能够容忍的。并且从心底里他也不在乎‘代言人’这么丁点势力,跟他本人的至高权柄相比太渺小了。
当初雍正帝在那样诽谤满天飞的恶劣情况下都还能强制推行‘火耗归公’和‘摊丁入亩’,一个人跟全天下的地主阶级、官僚们作对,依靠皇帝的权柄一样是取得胜利。梁纲现今贵为开国帝王,功勋名望之重举国上下无有可匹配者,他还有必要去担心那些新兴资产阶级的代言人吗?
如果那些人不识趣,轰隆隆的压过去就行了。那撮官员和他们背后的势力,在皇帝的车轮下就是螳臂挡车,绝对的不自量力。
所以,在邓廷桢来京的这段日子中,梁纲就依旧稳坐钓鱼台,坐看下面的小鱼小虾们蹦跳。
从北京出发,快马加鞭一路疾驰,半个月就可以感到绵州。只是邓廷桢从绵州一路赶来北京时间用的就要长很多。一个多月时间中,一些看清了梁纲意图的官员纷纷上书符合邓廷桢的立法提议,等时间进入十一月份,梁纲案头已经积攒了一人高的此类奏折。
当然了,如邓廷桢一类见识的官员也并不是一个没有,那些位在中央常伴梁纲左右的重臣,或已经放到海外任职的老人,多少都能猜出梁纲的一些想法。只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或是直接就已经得了梁纲的示意表示沉默,并没有引起官场风向的变化。而提议立法保护劳工的普天下官员更非只邓廷桢一个。如云南新兴州刺史陶澍、南洋吕宋汉津府【马尼拉】太守汤金钊、福建台湾府太守姚文田等人都一般的意思。
中华帝国的新生代官员真正已经成熟了,他们现在的官职虽然不高,可挡不住年富力强,三四十岁,以后大好的前途是如华似锦。
当琰浮州最后一批刺史级官员的奏折送到梁纲案头,那时间已经是到了第二年的三月了。帝国疆域辽阔,联系不便,确实是安定疆土最大一弊端。且还只是因为梁纲把直达天听的标准顶在了州刺史一级,如果再往下降一个到县,那梁纲身边侍从、太监们的工作量就会更加大上十倍不止。
【县——府——省——国,四级体系。】
【县;州;府。州为特色编制,可对比现在的省直辖县或是地级市】
绵州远在四川,距北京有好几千里路远,但邓廷桢对京城的消息动却一直都全神关注的等待着。因为广州三羊纺织厂事件对他触动太大,联想到绵州甚至是四川境内的矿场、纺织厂内的实情实景,邓廷桢一颗心就不得不提了起来。
论富裕,四川虽然是天府之国却比不上岭南膻腥之地,但四川也有四川的燃眉之急。邓廷桢看来,四川境内的麻烦都比知道要比广东大多少倍。因为它境内不但有纺织厂这样的新兴密集型工业,更有为数众多的矿场和盐井,这两样工业的劳工密集度比起纺织厂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虽然蒸汽机的使用让两处的人力压力消减了许多,但是眼下的工业技术还远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大部分步骤还是需要人力来完成的。
像三羊纺织厂内的劳资矛盾一样,四川境内数不清的大小矿场和那些盐井以及纺织厂内也普遍存在着。或许矛盾还没有尖锐到三羊纺织厂那一地步,但是邓廷桢相信,只要事情这么继续持续下去,场主商人得不到法律的约束和制裁,那三羊纺织厂的事情早晚会重新爆发在四川爆发在绵州境内。
想从根本上杜绝‘三羊纺织厂事件’故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