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个人,加斯科因都觉得是轻而易举。但两人联起手来时,其力量却不能以简单的加法来计算了。
一想到这点,加斯科因的身体就如同酒精被点燃一般,一下子从脚板炽热到了发尖,每一根手指都因莫名的兴奋而轻微地颤动。他的嘴角怪异地拧出了莫测的笑意。
“好!好!好!”
加斯科因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过奖。过奖。”吉诺拉也回了他两声。
“好小子,原来你没死啊。”苏萨目光仍死死盯着加斯科因,嘴里却对吉诺拉说。
“老鼠都会诈死。我偶尔玩一下重伤,不可以啊?”吉诺拉还有心情开着玩笑,完全不把对面的强敌放在眼里。
“可以可以。就是玩得太过了。连我你也骗啊。”
“不然怎么能逼得你拼老命呢?呵呵……”吉诺拉两声干笑,比哭还难听。
“跟你混在一起,肯定会折寿的。”苏萨半开玩笑地抱怨。
“你以为你能活多长啊?”吉诺拉嘲笑他。
这边一对搭档一唱一和,险中偷乐。那边加斯科因却退了半步,说道:“看来我没看走眼。”
苏萨和吉诺拉把目光投向他。
加斯科因继续说:“果然是年轻可畏。居然能把我加斯科因逼到这个地步,值得称赞。”
“哪里,哪里。”苏萨得了便宜还要卖乖。
“不过,……”加斯科因口风一转,“光凭这些,就想拿走我这条烂命,恐怕还欠了点。从现在开始,才是真正的战斗。你们两个,准备好了吧?”
“你废话的本事比你动手的本事厉害多了。”苏萨毫不留面子讥讽了一句。最后一个字刚刚吐完,加斯科因矫健而勇猛的身躯已经袭到!劲风裹挟着强大的气势直扑而来,令人简直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苏萨毫不犹豫地迎上去,铁锤与锯齿刀“当”地一声,斫在一起,迸出一溜火花。吉诺拉奋足余勇,适时跟上,左手战斧劈向加斯科因面门。他的右手伤势虽然不是致命的,但是毕竟影响到他的用力,所以只能换用左手。但是令加斯科因想不到的是,吉诺拉的左手使起来竟丝毫不比右手差。加斯科因不禁要疑心吉诺拉原本就是个左撇子,右手只不过是他使的又一个障眼法而已。
攻击。格挡。反击。
闪避。夹击。游斗。
突袭。逆袭。对斫。
交错。调整。再战……
一连串令人眼花缭乱的厮斗,看得全场观众如痴如醉,掌声雷动。每一招煞手,每一回险情,都会引得十万观众齐声惊呼;而当有一方狼狈地力挽乾坤,救险成功,又都会激起十万观众的一声长息。整个斗技场都以缠斗的三个人为圆心,旋出一眼雄大的飓风。即使是几里十几里之外,也能听到角斗现场如雷的轰鸣,感受到那焰腾腾的杀气。
在十万观众的疯狂呐喊下,加斯科因一口气劈出十数刀,疾风骤雨般压迫得苏萨与吉诺拉喘不过气,只能疲于招架,联手阵势摇摇欲坠。
在十万观众的齐声高歌中,苏萨与吉诺拉抓住加斯科因旧力已竭新力未继的当儿,奋力反击,又一下子将败势挽回,重新组织起像样的攻防来。
加斯科因胜在经验老到,膂力强大,招法多变,个人能力强;
苏萨与吉诺拉却凭着无间的默契配合,互相弥补漏洞,轮流攻防,一点点消耗着加斯科因的体力,一步步向着最终的胜利迈进。
只要加斯科因没有一鼓作气击溃其中一个人,那么,最后的胜利必定属于苏萨与吉诺拉。毕竟,苏萨与吉诺拉能利用配合轮流休息调整,而加斯科因始终没有休息的机会。纵然是铁打的人,也经不起时间的消磨。
加斯科因也深深明白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