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
直到两个人搭上电梯,白月才腾出工夫解释,“还能有什么事?我表哥呗!”
“海洋?怎么,他出事了?”
“是他出事就好了!我就怕……”白月欲言又止,偷偷瞧了程以萱一眼,她的表情突然古怪起来,“以萱姐,本来今天这事于情于理都不该叫你来的,可不让你知道我又觉得对不住你。哎呀,不管了!总之待会儿无论看见什么,你都一定要冷静,千万别着急!”
白月的铺垫越多,程以萱的心里就越发慌。一时间,大脑仿佛上弦一般飞速转个不停,无数种念头从脑中闪过,却偏偏没有一种是好的结果。
“我要开始了。”小妮子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从兜中掏出一张房卡。
程以萱尚未从脑子里那锅乱粥中清醒过来,面前的房门已伴随着“嘀”的一声提示音,应声而开。
程以萱张张嘴,刚想表示一下自己的惊讶以及疑惑,身子一歪,已被白月扯进屋中。
而接下来发生的那一幕,大概便是这世上每个女人毕生都最不愿见到的情景。
程以萱扶着墙,只觉得浑身冰冷,眼前一阵阵地发黑,耳畔依稀有女人的尖叫声、争吵声,却又听不十分真着。
好像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吧?她恍惚着。
可究竟是什么事,她一时又想不明白,也没有能力去想,心心念念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离开这个地方。
跌跌撞撞在街上走了不知多久,直到脚下一滑,重重摔在地上,疼痛和手肘上的血迹才令她略微有些清醒。
我这是在哪里?她环顾四周,竟然全无头绪,这时才想起刚刚走的急,连车也忘在酒店门口。而钱包、手机自然也一同不在身上。
想要起身问路,脚下的感觉却有些奇怪,她低头去看,原来鞋上纤细的带子不堪重负,已在方才跌倒时断作两截,无法再支撑她之后的路程。
她颓丧跌坐回原处,茫然不知所措。
垂头盯了那断地彻彻底底,再无可能修复地完好如初的两截鞋带半晌,她唇角微勾,忽而轻轻笑了起来。
之后,那笑声便一发不可收拾,不多时已化作歇斯底里的哈哈大笑。
而在那疯狂的笑声以及无数诧异的目光之中,眼泪就好似两道清泉,沿着她的脸颊汩汩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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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世勋找到程以萱的时候,她就好似一只被遗弃了的小猫小狗一般,整个人在路边蜷缩成一团,满脸都是泪痕,哭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即使被抱上车时,她也不过勉强抬眼看了看宋世勋,之后眼一闭,便晕了过去。宋世勋甚至不知道她究竟有没有认出他的模样。
车直接开到了急诊门口,收到消息的老老小小也在忐忑的心情下陆续赶到医院病房。
看到自己最爱的姐姐双目禁闭躺在病床上,憔悴地仿佛一朵随时可能凋谢的花儿,程佑赫立时气不打一处来,不分青红皂白就对宋世勋抡起了拳头,亏得白月及时赶到,才避免了一场不必要的误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白月,或者你们谁,能不能告诉我?出门时明明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纵使程修业平日里再淡定一个人,此时见到自己的宝贝女儿竟然被折磨成这副模样,一时三刻也再淡定不起来了。
宋世勋亦是一脸茫然,“对啊,以萱她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刚才在街上远远瞧见我几乎没认出来,若非路过时多看了几眼……你说这得多危险!”
要说关键时刻,还数罗紫玉最冷静,搂了搂丈夫的手臂,她示意大家不要激动,“都小点声,别吵到以萱,医生不是嘱咐过要让她好好休息嘛。”
她话音未落,几个人已不约而同噤了声,目光飘向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