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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2 / 5)

依依偷偷的看他,他却不知,自己喝一口酒就倒一口入了湖,有鱼还蹦跳起来,摆着尾巴,飞溅着水珠,与男子怡然自得相辅相成,入画一般,看得人目不转睛。

桑依依知道他是苍家的贵客,据说姓陆,是个书生,也不知道是来皇城投奔亲戚还是如何,只是这一身的气度相当的惹人注目,只是短短几日就成了丫鬟们偷偷倾慕的对象。桑依依只当小丫头们没见过世面,如今第一次瞧见对方,竟然觉得‘端方公子温润如玉’就是为他亲身打造。

第一次见面,桑依依并没有多留,横竖有外人在,苍嶙山也不会来,她没呆多久就走了。临走之时,回头再看,那男子还靠在栏杆上,另一条腿也伸到了水面上,似乎与鱼群在嬉戏。

怪人。

可这怪人却让桑依依第一夜就失眠了。她最近睡得浅,生怕苍嶙山突然来见她,向她赔礼道歉,故而总是等着。这日好不容易如水,心里已经冰凉一片。可入了梦,她却恍惚的走入了白日那水榭,自己在湖面上翩翩起舞,而那陆公子坐着,望她一眼就喝一口酒,那嘴角的笑意浅浅的,淡淡的,几乎要吸了她的魂魄去。

半夜醒来,她出了一头的冷汗。

次日,恍恍惚惚的桑依依半依靠在窗前,看着远门外的人来人往。据说苍嶙山从军营回来之后就去见了焦氏,或者说是焦氏在前院与后院的月牙门处等着苍嶙山回来。对于争宠,焦氏显然比桑依依放得下身段,俨然成了盼君归的妇人,惹人怜爱。

桑依依微撇开眼,正巧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过。她坐了起来,极力眺望过去,可惜,门口太窄,那人虽然闲庭漫步可看得出他手上提着酒。

陆公子又准备去水榭喂鱼喝酒?

桑依依不自觉的动了动,转头对拘谨的丫鬟道:“去给我取些点心来,”丫头领命而去,她又补充一句,“要热的,新鲜的,刚刚出炉的。”

她独自咬着点心,喝着茶,不时抬头扫向远门外,一直待到黄昏,这才拂掉衣摆上不存在的碎屑,换了一身桃红色的儒裙,轻摇漫步的绕去了后花园。

远远的,水榭中再无一人,孤灯凄凉。

这一夜,梦中的她在湖面上游来游去,成了那渴望被喂食好酒的白鲤,湖水很暖很暖。

第三日起床,她莫名的有些期待,费尽心思的打扮了半日,涂抹好了胭脂,自己亲手提着茶具点心去了水榭。

从晌午到日落,茶热了一壶又一壶,点心一块都没动过,她掩饰不了自己的失落,将所有的糕点抛入了湖里。

噗通噗通的落水声传来,不远处的花丛中突然钻出来一个脑袋,是陆公子。

桑依依惊吓般的瞪着他,他看着湖面,甩甩头,将酒壶倒提着晃荡了一下,已经没了酒。他叹口气,步伐不稳的站起来就要离去。

桑依依上前一步:“陆公子。”

对方回过头来,桑依依脸颊微红,从袖口掏出一块手帕,居然是那日陆公子给她擦泪的那一块,她说:“还给你。”

陆公子挑了挑眉,接过手帕,突然往一脚泥泞的鞋面擦去。白色毫无杂色的巾帕瞬间就沾染上了泥土,桑依依眼眶莫名一酸,也不知为何,倏地夺过那手帕往小湖中抛去,转身似嗔似怨的瞪了他一眼,跑了。

同夜,桑依依再一次失眠,她目中空空的靠坐在窗边,直守到了天明。

桑依依病了,七月的酷暑,她得了伤寒,一病不起。

苍嶙山听得丫鬟来说,立即就披起了衣裳要出门。小厨房里突然传出碗碟碎裂之声,焦氏‘哎呀’痛叫,苍嶙山的脚步顿了顿,焦氏已经端着一碗药羹出来,另一只手虚握着碗边,白嫩嫩的食指上坠着血珠,衬得白瓷越白,血珠越红。

焦氏娇泣道:“夫君,你介意在补药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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