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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4 / 4)

内容,他介绍这些内容,其锋芒所向是很清楚的,文章一开头就提醒人们注意“中国抱残守阙之辈,闻新声而疾走”的情况,鲁迅渴望科学的强大力量,人类进化的法则,能战胜这些陈腐的,阻碍祖国新生的力量。

1908年,鲁迅先后又发表了《摩罗诗力说》、《科学史教篇》、《文化偏至论》等论文,在这些长篇论文中,鲁迅的精神救国的思想表现得更明朗,更强烈了。

他的这三篇论文,反对寻找救国道路时走“唯物极端”的道路,否定走纯物质、纯科学技术救国的道路,而坚决主张走精神解放的道路,个性解放的道路。

发表于1908年6月的《科学史教篇》,说明了在中国社会改革的根本关系中,物质性的科学技术与精神性的社会思想理论、文学艺术等等,何者更为重要,何者才是拯救民族的当务之急。他用科学发展史实的丰富资料,说明科学在人类社会发展中的伟大历史作用。但是,他又提出一个令人思考的问题,即科学技术既是人类社会前进的一种推动力,那么,科学技术本身的推动力又是来自哪里呢?这确实是当时主张科学救国的人很少想到的,而鲁迅通过对科学史的钻研,却发现了科学的发展往往要靠一种“超科学’的力量,即精神的力量,包括道德、理想、爱国精神等等。也就是说,人的精神、理想等,才是科学发展的推动力。他说:“科学者,必常恬淡,常逊让,有理想,有圣觉,一切无有,而能贻业绩于后世者,未之有闻”。“科学发现,常受超科学之力,易语以释之,亦可日非科学的理想之感动,古今知名之士,概如是矣”。此时,鲁迅把超科学之力,即“理想”、“圣觉”的力量,不仅看作是科学前进的推动力,同时看作是人类社会前进的推动力。这种把精神因素当作社会前进终极力量的历史唯心主义观点,使他引伸出的结论,便是要救中国,不能“以科学为先务”,而应当以“超科学”的精神为先务。

从这种基本见解出发,鲁迅把他开始热烈追求的能够激发人们精神的文学艺术的地位提高了。在《科学史教篇》的结尾,鲁迅告诫人们,科学固然是神圣的,但是社会决不可以走只是崇尚科学知识的极端,一旦走上这种极端,人类美好高尚的情感和明晰敏锐的思想将会消失,社会将走入寂寞,科学也将随之走向虚无的深渊。因此,人们不仅要求有牛顿、波义耳、达尔文、康德等科学之星,而且也要求有莎士比亚、拉斐尔、贝多芬、卡莱尔这样一些文学艺术的豪杰,这些文学艺术家在人们心中唤起的精神和情感,将给世界增色,并将不断地丰富人类的文明。鲁迅提醒人们不要急功近利地一味追求物质而忘记精神的作用,他认为,对于处在精神贫困状态的中国人来说,要获得新生,这是至关重要的。但是他把人的精神看成是一种终极的神秘的圣觉力量,认为它是扭转世界的杠杆,则显然是一种空想。

这一年8月,鲁迅发表的社会政治论文《文化偏至论》,进一步深化了《科学史教篇》中初步提出的思想,更强烈地指出,中国的严重问题在于人,不在于物;在于精神,不在于物质;在于个性,不在于“众数”;这篇慷慨陈词的长篇论文,提出了一个非常令人注目的论点,即要“立国”,必先“立人”,而“立人”的关键在于个性的觉醒和精神的振奋。“国人之自觉至,个性张,沙聚之邦,由是转为人国。人国既建,乃始雄厉无前,屹然独见于天下”。鲁迅确信只要国人精神振作,个性崛起,那么,祖国将成为强大之邦而无敌于天下。他这些强烈的见解,归结为一个著名的口号,即“任个人而排众数,重灵明而非物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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