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慈如何能够忍耐这些无尽的孤独寂寞。
还有初月也是一样,能身处于寒冰之中,一夜一日,一年一载,如是。
换做一般人只怕一息一刻都忍受不了。
她们终究是一心向道的高修之人,可那两个小丫头呢,年纪才那么小,要是想我怎么办?
这不是一日两天,半年十月啊,或许是一辈子直到老去那一天也想不来心中所盼。
——师傅,月儿心疼你,心疼到吃不下,睡不早,半夜醒来还一下一下的,跟针在刺一样。
月儿的声音在脑海回荡,谢傅心头一揪一揪,一扎一扎的,不由黯然说道:“月儿,师傅尝到这种滋味了,真的很难受,不知道你能否熬过去啊,你可要坚强啊,不!”
“不!师傅宁愿你死去,不要承受这种苦痛。”
看着那潺潺溪流,蓝天白云,不由黯极:“山鸟与鱼不同路,从此山水不相逢。”
纪归雁笑声传来:“师兄还雅兴,一个人在此吟诗。”
谢傅却道:“归雁,有酒吗?”
纪归雁一讶:“这青华界,禁饮酒。”
谢傅又问一句:“有酒吗?”
纪归雁见他表情异常,问道:“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就是很想饮酒。”
纪归雁脱口:“好!”
一会之后,纪归雁也不知道从哪里搜过来一坛酒回来,问道:“够吗?”
谢傅豪气应道:“先喝完再说。”
说着先倒一碗,咕噜咕噜一饮而近,烈酒有如火焰穿喉,谢傅却感觉好生痛苦。
他已经很久没有喝酒了,今天要喝个痛快,直接醉倒不可。
纪归雁见状心中暗忖,平时见他斯斯文文,没想到这么男人。
倏地又见谢傅饮下一碗,开声说道:“师兄,我陪你吧。”
谢傅笑道:“归雁,你会喝酒吗?”
会喝酒的女人其实不多,青楼那些小娘子另说,像张凌萝、秦楚裳这些自小出身在大富大贵的女人又另说。
纪归雁从没沾过酒,见谢傅露出笑容,如何能够扫兴,脱口应道:“不就是喝酒,还有会不会的。”
说着学着谢傅倒了一大碗,往嘴上灌,没喝几口却呛的连连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