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不管如何,你不要不高兴,这样我心里很难受。”
“我现在跟你呆在一起,我很高兴,为什么要不高兴。”
顾玉灵楚楚可怜道:“求你了。”
有些事情,根本无法用言语来解释,就像老禅师说禅,小和尚听了十年八载未必能够领悟。
此时能够大姨共处,本是一件欢愉的事,为何要忧虑日后分离。
这分离时盼着相见,相见时又悲伤终要分离,要将欢愉安插何处。
谢傅干脆笑道:“我腿有点酸,给我捶捶腿吧。”
“只要你高兴,让我做什么事都可以。”
顾玉灵说着就屈腿蹲下,像个奴婢一般给谢傅捶腿。
谢傅闭目享受:“能让你这名阀小姐给我捶腿,我怕是头一个吧。”
“却是让你失望了,你并不是头一个。”
谢傅不悦:“谁是第一个?”
“我的父亲。”
“那倒没有关系。”
顾玉灵见谢傅真的是在享受,心里也高兴,轻声道;“轻点重点,你告诉我。”
“只要你不是故意修理我,轻点重点,我都好受。”
“可我总觉得你喜欢找虐。”
谢傅本来想趁机开荤腔,想想还是作罢,现在不宜往这方面扯,“头也给我捏捏。”
纤纤十指插入谢傅头发,指尖轻压头皮,让谢傅异常享受,闭目哼哼:“你这手指可真灵活……”
江安艺的叫声远远就传来:“师叔,师姐,我来了。”
顾玉灵对着谢傅恬静一笑:“一会再给你按。”
江安艺快到门口却停下脚步来:“师叔,你穿衣服没,要是没穿衣服被安艺看见了,可不能怪我哦。”
这腔调像足市井小流氓,谢傅莞尔一笑,女孩子能有什么坏心思,“穿着里衣呢。”
“那我进来了。”
江安艺人走了进来,顾玉灵问道:“师妹,衣服给洗了没有?”
“没,师傅说都是血,让我给扔了。”
谢傅讶道:“扔了?那我穿什么啊?”
江安艺手上捧着衣服:“这不给你送来新的。”
谢傅一看,却是一套女裳,“这不是女人穿的衣服吗?”
江安艺尴尬一笑,不知道如何应答。
“你玩我呢?”
江安艺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是师傅吩咐我给你送来的,可不关我的事。”她对师叔十分崇拜敬仰,生怕留下坏印象。
谢傅看向顾玉灵,顾玉灵露出苦笑,师傅可不像会恶作剧的人,若说是江师妹的主意,江师妹又没有这个胆子。
江安艺见师叔表情明显不悦,是啊,谁被这般对待,那会有好脸色,师叔不当场发飙,涵养已经过人了。
好是她特地留了个心眼,既不违背师傅吩咐,又为师叔着想。
上前说道:“师叔,这裙你可以不穿,你看我给你带了条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