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此时已经哭的涕泪交零,怯弱惶恐道:“你让我做什么事都可以。”
谢傅沉容:“如果我救不回苏皂眸,你们两个都得死!再有下次,我就杀了他!”
云卧雪如蒙大赦,连续点头。
谢傅大步走出房间,走廊里,苏文卿披着外衣,显然是听见动静起来,却又不敢进入房间瞧个究竟。
谢傅笑道:“苏婶,吵醒你了。”
苏文卿明显怯怕,忙道:“没……公子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了,回去休息吧。”
“公子,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你尽管吩咐。”
谢傅柔声:“不用,你安安心心就好。”
云卧雪惊魂未定,看着门口,巴不得谢傅早点离开,却看到对别人和颜悦色的谢傅,心中的惶恐也慢慢消退,此刻很喜欢成为苏文卿,感受一下对她的和颜悦色。
走出院子,谢傅就找了颗树坐了下来,心事重重,一直坐到天亮。
一名青衣少女落在谢傅面前,正是青鸾,她用天真的语气问道:“我看你坐了一夜,也没有练功,到底是在干什么?”
谢傅看着这张幼稚的脸,无知就无忧,心思单纯就活得舒坦,这时竟怀念那些一味只知读书的日子,那时多快乐自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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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似乎什么都有了,得到的这些东西却似一根根绳索将他灵魂捆绑着。
笑了笑:“跟你一样。”
青鸾疑惑:“我在等一个结果。”
“我也是。”
只不过他等的结果很漫长,或许到老死都不会结果。
崔三非、李敬堂、厉枝一起来也一起回,长长的车队和人马走出苏州城。
刚出城门,宽敞的管道上,就看见谢傅一人一马恭候多时。
李敬堂见了立即让人马暂停,上前去。
崔三非知道是谢傅来送他们一程,也连忙下了马车,携温意溪来见。
谢傅先是和李敬堂客套一番,让他一路好生照顾崔三非的安危。
李敬堂点头,该说的昨日已经说了,见崔三非携妻过来,便把谈话留给他们这对结拜兄弟,有的时候他忍不住会纳闷,谢傅怎么会和崔三非这种人结拜金兰。
“大哥,不是说好了,怎么还特地来送。”
谢傅见崔三非气色红润,心情没有丝毫影响,很是安慰,也不知道说什么:“有机会去长安,再去看你。”
温意溪也叫了一声:“伯伯。”
“弟妹……”
谢傅唤着,骤地温意溪脸容白里透红,眉目间多了几丝媚色,明显就刚作新妇的模样。
温意溪见谢傅这般盯着她看,也不知道是不是做贼心虚,羞涩的低下头去,不敢与谢傅目光碰撞。
“三非……”当着温意溪的面,谢傅却不好意思直接问出口。
崔三非却嘿嘿一笑:“大哥,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杜娘子配的药可真灵,小弟我雄起了,昨晚还把你弟妹给折腾的死去活来。”
温意溪闻言忍不住打了崔三非一下,恼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种事情也拿到伯伯面前讲。
崔三非不悦:“我大哥又不是外人,知根知底的,有什么不好说,你能快活,还是托我大哥的福。”
谢傅生怕崔三非再说出什么浑话来,打断道:“好了好了,这是好事。不过我听杜娘子说,此为累疾需持之以恒,你回长安,杜娘子又不在你的身边,这按时服药调养该怎么办?”
温意溪接话:“杜娘子已经将药方子给我,所有事宜已经悉数吩咐我了,我会好好照料相公,还请伯伯放心。”
谢傅笑道:“那就好,弟妹啊,那我祝你们早生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