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秋上阳看向谢傅,笑道:“我可不是顾玄。”
宫秋上阳的言外之意是他可不会向顾玄一样手下留情,分明就是藐视谢傅,同时也不认为谢傅能够和顾玄打成平手。
确实,谢傅与顾玄的那日比试,一开始顾玄只用上五成力道,但是打到最后肉搏,顾玄却是用尽全力。
谢傅给了顾玄从没有过的快意尽兴,顾玄当时只想着像个男人一样战斗,流尽最后一滴血。
这也是为什么在演武操场,顾玄会对谢傅说:当日是我考虑不周,害你遭受小人暗算。
一场比试,作为长辈,又是名声在外的顾玄,也完全有理由做出一点让步。
就好比不同段位的棋手对弈,高段位的棋手都需要让子,才算得上公平对弈。
不然就成为大人打小孩,打赢了也脸面无光。
谢傅笑看宫秋上阳,问道:“你就是大秦景教大日明耀王?”
宫秋上阳反问:“你怀疑?”难道杀了白梦枕这等级别的高手还不足以让这年轻人相信自己的实力。
谢傅笑道:“好,那我就看你配不配与端月清辉王齐名。”
端月清辉王正是谢傅的师傅初月。
那个被称为世间第一魔王,一人独战端木慈、云弱水、封天白三大宗师。
宫秋上阳没想到这个年轻人好死不活,偏偏拿初月来与他对比,初月虽然只是大秦景教端月清辉王,但是她的实力修为只怕比教主还要高深。
端月清辉王在景教中只是一个职位,并不代表她的修为与职位相对称。
宫秋上阳并不清楚初月修为深到何等程度,但他很清楚,端木慈、云弱水、封天白三大宗师,其中任何一人,他都打不过。
初月在景教是朵奇葩,在世间同样也是朵奇葩,他宁愿眼前的年轻人拿他与景教教主作对比。
宫秋上阳道:“废话少说,是你自寻死路。”
冷棱神色平静,只当排队送死,谢傅先死,他慢死而已。
三人之中,唯秦楚桢还心存一丝侥幸,谢傅刚才对付五世圆方的表现,让他惊艳无比,出口询问:“李兄,谢傅有几分胜算?”
李徽朝十分理智,他深知白梦枕的实力,但是白梦枕爆脉拼死一击,却也只能让宫秋上阳负伤,宫秋上阳的修为已经超过他们不止一个层次。
在绝对在实力差距面前,任何技巧、任何毅力,任何决心,所有的一切都是徒然。
嘴上淡淡应了一句:“半分胜算都没有。”
对着谢傅郎声说道:“谢兄,我李徽朝没有佩服过什么人,但是对你十分敬佩。”这句话大概是他对谢傅这个算不上朋友,却并肩作战的人,说的最后一句话。
秦楚桢性格清冷高傲,心中却有一股热血逼他不得不开口,以六皇子之尊叫上一声谢兄。
“多谢两位,不过请两位先想好庆贺之词吧。”
如同玩笑的一句话,更显潇洒,生死看淡。
“大日明耀王,我这一剑叫剑出不由我。”
宫秋上阳轻笑:“就算叶惊虹来了也是一样命运,何况你这邯郸学步。”
“受死吧!”
谢傅剑出。
在谢傅剑出的一瞬间,庞匹真气化作一剑,李徽朝已经知道谢傅如白梦枕一般选择裂脉拼死一击,李徽朝早就猜到谢傅会这么做,神色并无异样。
但是总有李徽朝猜不到的东西。
谢傅这一剑威力比不上白梦枕,宫秋上阳接了下来,而且并不能让他负伤,却赞道:“小看你……”
话音未落,谢傅居然又挥出第二剑。
怎么可能!第二剑!
一剑成则成,不成立亡!为什么还能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