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城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长叹了一声,推开会客室的门。
“城,你总算回来了。我们在这里等你等了两个多小时,不过你那个秘书还不错,拿了一堆杂志给我看,还专陧去买了个玩具给凯,记得帮她加薪。”星期六张大嘴打了个呵欠,又举手伸了伸懒腰。
子城看见老朋友,唇边浮现一抹浅笑。
“看你穿得人模人样实在很不顺眼,尤其是这个发型,看起来就像个死爱钱的生意人,唉!”星期六边说边摇头。
“你不会大老远从自由岛赶来,就是为了批评我的发型吧!”子城失笑道。论起爱钱,谁有他的功力强。
“当然不是,我是来运我那架宝贝直升机。”星期六忽然瞪着他,小心翼翼的问:“它还‘健在’吧?”
“我已经叫人把门修好了。”
“门?”星期六叫了出来,“你把我的宝贝直升机怎么了? ”
“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不小心轰掉一扇门而已,其他都还好好的。”
星期六不信地瞅着他。
“我保证你完全着不出有修过。”
“真怀疑以前怎么会有航空公司敢请你当驾驶员。”星期六嘀咕道。
“对了,你们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我们在街上遇到娃娃,她跟我们说的。她要跟我们回自由岛住一阵子,你去不去?”
一提到湘云,不免让他有些黯然。子城低下头,靠向墙壁,低声道:“你知道我的答案。”
“她也知道,可是我们希望能听到不同的答案。”
子城摇摇头,他的答案还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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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云修补好屋顶上的破洞,扶着小木屋旁的大树,小心翼翼地爬下屋顶。她站在小木屋前,抬头仰望花了一整个上午的成果,唇边漾起笑意。
要是子城看到,一定会觉得她愈来愈厉害了,以前她连爬上屋顶都会怕得直发抖。她颇为得意地想。子城一定会说……不,子城什么都不会说,他根本看不见她修好了屋顶。她的笑容冻结在唇边,忽然觉得不是那么开心了。
她抬手拭去额际的汗珠,在小木屋前坐下,用刀子开了—颗椰子解渴。
和风轻送,让人有些昏昏欲睡,湘云斜倚着门前的柱子,合上眼稍作休息。
“娃娃!娃娃!娃——娃!”爱因斯坦粗嘎的叫声在她耳边忽左忽右吵个不停。
湘云原本想不理它,但最后实在受不了他的嗓音骚扰,只得懒洋洋地睁开眼瞅着它,“爱因斯坦,你到底要做什么?”
“喝!”爱因斯坦夸张地在半空中定格半秒钟,“你这表情怎么和城那么像,害我吓了一大跳。”
是吗?她和子城像吗?她知道现在的自己与从前的林湘云已不再相同,她变得比较独立,比较有自信,也敢于表达自己的意见,从前那个怯懦的林湘云似乎离她愈来愈遥远。
这半年来,她去过许多国家,有时是工作,有时是旅行,每每到达一个新的地方,她总会抬起头着看那里的天空,但从来没有一个地方让她觉得有归属感;天空再美、再蓝,她总觉得少了什么,甚至回到自由岛后,那种感觉仍然强烈,心里空空的,找不到落脚的地方。
“城去哪儿了?怎么只剩你一个人在修屋子?”爱因听坦停在她肩上,小脑袋不停地向四周张望,寻找子城的身影。
“他没来。”湘云淡然答道。
“为什么?喔——你们吵架了!”爱因斯坦粗嘎地笑道,似乎觉得自己的“笑话”很有趣。
湘云偏过头看着它,一会儿才道,“我们分手……半年了。”
爱因斯坦呆了十秒钟,呵呵干笑道:“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