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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2 / 5)

飘到了莫莫身边,莫莫的脸睡得很安详,还带着微微的笑意,酒窝若隐若现。

我跪倒在地,我轻轻把莫莫抱在怀里,不想弄疼她。我让她的头靠在我肩膀,我把脸贴在她脸上,还是那么白却冰冰凉,身上也越来越没了温度。南方走到我身边蹲下,已经叫救护车了。

莫莫手里紧紧握着一幅画,我拿出来慢慢展开,是最后画的最用心的那幅画。男孩的翅膀女孩的白色长裙都沾了殷殷血迹,我只觉得心脏再次被击中,像被石头压住一般窒息。

终于救护车来了,医生把莫莫抬上了担架,南方扶住捧着画的我一起上车。下了车莫莫被一路推进急救室,然后手术中的灯亮了,我们只能留在门口,我倚着墙祈祷,请保佑莫莫醒过来,她还有很多事没做还没过上幸福的日子。

像过了几百个光年,手术室的门“砰”的一声开了,在这个无比死寂的地方特别刺耳。两个医生先从门里走出来,其中一个开口说我们尽力了。

我冲上去抓住他的胳膊,什么叫尽力了,再回去救救她,她还没有死,再回去救救她啊!我吼得嗓子都哑了,死命的摇着他的胳膊,最后变成了乞求,我乞求他们进去救救莫莫。南方把我拉到一边,两个医生都走了,后面护士把车子推了出来,莫莫头上蒙上了白床单,我没勇气掀开白布再看一眼。

我抬头看着医生穿的大褂,病人穿的病服,四周的墙壁头顶的天花板,还有眼前莫莫盖的布单,一切都是白花花的。从小我最讨厌的地方就是医院,从一进门闻到各种福尔马林来苏水双氧水等各种消毒水混合着药物的味道。一切都白的晃眼,走在里面如同身处一个巨大的冰窖。

四处都是冷冰冰的,只能感觉到两个字,冷漠。无数人家抱着家属生存的最后希望来到这里,里面躺着的都是此生的至亲,结果焦灼的等待满怀的希望很多时候就换来五个字:我们尽力了。说完就走了。

也许他们的职业不允许他们掺杂太多的个人感情,每天见证太多的生离死别。他们对死亡和哭泣完全免疫,痛彻心扉的哀号感染不了他们与世隔绝的神经。但也就是这点让我感觉医院的一切人和物都是麻木的,漠然的,冰冷的。

此刻我看着被推走的莫莫,站在冰凉的地板上,看着无尽的白色在眼前蔓延,感觉整个世界都是寒冷,人在面对死亡的时候是那样无力。只有南方一如既往的站在我身边,在我喜怒哀乐的每一个时刻。

作者有话要说: 莫莫离去的时刻

☆、Chapter34

梦里梦到醒不来的梦红线里被软禁的红

红是朱砂痣烙印心口是蚊子血般平庸

时间美化那仅有的悸动 也磨平激动

所有刺激剩下疲乏的痛再无动于衷

从背后抱你的时候期待的却是她的面容

说来实在嘲讽我不太懂偏渴望你懂

是否幸福轻得太沉重过度使用不痒不痛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烂熟透红空洞了的瞳孔掏空火红容易受伤的梦

蛇行缠绕心中失于指缝终于冷冻终于有始无终

我的莫莫的人生永远终止在2009。6。7,莫莫被推走后我赶忙赶到出事地点,已经有人在打扫了。我又把画拿了出来,然后在地上捡莫莫散落的画,把所有能找到的都捡了起来,这都是莫莫的绝笔,是莫莫用最爱的方式记录下最爱的人的纪念。医院和学校联系到莫莫的母亲,我不忍想像当她听到这个消息是多么伤心欲绝万念俱灰。

一天后我见到了莫莫的母亲,一身黑色,头发高高的盘起,干净而利落,掩不住的是头上的白发和眼角的皱纹。她怀抱着莫莫的骨灰,我站在她面前见证这位伟大母亲的沧桑和悲伤。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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