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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主人?”我状似漫不经心地重复他的话,心绪已经翻转开了——这又是从哪里冒出一个主人来的?不是药光那边的,难道是那个变态那边的?不过我都被药光领回家四年多了,你才有所行动,未免太迟钝了吧?现在才想来分杯羹,就算我这个当事人肯,药光还不肯呢!余光落在了光可鉴人的漆花地板上,发现他的身下居然没有影子,如果不是我半夜见鬼了,就只能说现在这个只是单纯的幻像?!
“刚离开族里的时候,我以为要花百年的时间来找寻你呢!天神佑护,让我在有生之年,能寻到蛊物回族。”他兀自说着,神采奕奕,双手合十,做出对我而言,完全陌生的祈拜姿势。
“您的意思是——我,是您家养的蛊物?而您,是我的主人?”这话纯粹是按他所说的字面意思翻译过来的,但是根本不在我的理解范围之内。
“族内的蛊物流失在外千年,祭司婆婆说,现在是时机迎回族内了!”这个胖子的影像始终漂浮在离我两米外的桌边半空,但是随着他说话时,表现出的激动,影像偶尔会出现颤动。
“请恕我冒昧,您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我是您家的呢?”既然只是幻像,那我就不用怕了。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先将这个精神病打发回家了,再细细思量对策。
“白天,我在墙边看到了,你能控制蛊中之王的金蚕。自上古传说中的金蚕降世,就只有我们‘骶族’的蛊物才能使金蚕现形表示臣服!”言语间,他不掩傲然。
“白天你就在?你看到了?”我垂眸,心下已是波涛翻腾,轻易地萌生出了杀意,但是苦叹难以下手。
此人绝对不简单!巫蛊之说,不论在哪个时空都是神秘莫测,匪夷所思的。这是我的忌讳,我憎恶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尽管我本身早已在未知的神秘中泥足深陷。
“我是寻着金蚕的踪迹而来的,真是天神护佑!”他再次做出那个奇怪的祈拜的动作,但是,眼下我已经无心调笑。
“您究竟要怎么成为我的主人呢;这位主人?”我起身下地,站在他的幻象前,径自仰望着他的眼眸,一脸恭顺。
6海棠醉生疑心惧祸1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得不说……毒玄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低调”二字,这么多年,她其实做了好多的坏事,以后随着故事的发展,会一一地展现——!
毒玄,小坏蛋一头~~~~难怪随便有风吹草动都能让她受惊~~~~
汗颜啊~~~~
我萎靡地坐在红木恭桶上,鼻翼塞着两粒干瘪的灵宝枣,手里随意捧着本不知所云的医书,指腹无意识地又触碰到左手食指指尖上那道新近的伤口,是昨夜昏迷前自己下意识地用拇指尖长的指甲抠出来的。今天清早醒来,我躺在自己的床上,身上盖着锦被,一切如常,毫无异状。如果没有这道口子,我真的无法判断昨夜发生的是真实的还是只是一个梦境。
昨夜,我特意下床靠近他的幻象,只来得及嗅到一丝旃檀味,就意识不清了——十指连心,昨夜感觉迟钝,下手没轻没重的,现在疼得我直呲牙!
那个旃檀,我没办法判断是白檀还是赤檀,闻起来跟这“梅雨阁”内燃着的薰香气味也差不多。
死妖人!心下第一百零一次咒骂着。
我顺手取过红漆盘中的青檀皮擦拭,然后随意拉上裤子,绑好腰带。右手边的金沙桶里放的是埋浸用的草木灰,只知道是某种蕨类植物,泛着白泽还伴着淡淡的青苔香气。
刚走出阁间,花鸟屏风外守候多时的弟子就迎了上来,一名女弟子熟练地帮我更衣,另一名男弟子抖着桂枝绕着我撩香。
说起来,这三名弟子近身伺候我已月足了——我低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