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思带着儿子秦谦离开了王府,为了让列家人丁兴旺一些,沐紫珊和岑依露商量着要给列龙川纳妾,一提到纳妾之事,父亲就坚决不同意,还曾经和沐紫珊争执过。
看着白碧深得意洋洋的样子,列云枫心中有气,今天既然狭路相逢,在这里遇到了白碧深,列家这笔命债,他一定要讨回来,于是笑道:“身为阉人,去势绝嗣,有一失也必有一得,当太监有当太监的好处。白兄弟无妻无子,为人又阴险邪毒,卑劣无耻,深谙阉者三昧,何苦再混迹江湖,惹得人人侧目,不如小爷为你疏通下关节,让白兄弟入宫为宦,如鱼得水,不知道白兄弟意下如何?”
列云枫声色不动,满面笑容,可是澹台梦却感觉到他已经动了杀机,自认识他以来,好像他第一次动了杀机,虽然那股杀气若隐若现,好像还在彷徨犹豫,澹台梦还是有所准备,盈盈笑道:“枫儿糊涂,只顾着鱼不想着水,这样一条鱼,到哪里不是都搅到一锅腥?江湖中少了一个为非作歹的,宫里边岂不多了一个兴风作浪的?拆了西墙补东墙,窟窿还是窟窿,还不如直接宰了干净。”
说话之间,她悄悄地塞给列云枫一颗药丸,她虽然精于用毒,不过身上所携的毒药并不多,这颗药丸乃是剧毒,只要中了此毒,就是不死,也会扒掉一层皮,白碧深看上去功夫了得,列云枫多半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澹台梦才会暗相授受,以毒药馈之。
列云枫没有接,握了下澹台梦的手,示意她收回去,笑得道:“依小师姐怎么说,杀了他恐怕也没有用,他死了,世间固然少了个恶人,可是阴间却多了个恶鬼。我不过是心怀慈悲,导他入正途,让他有一个大展抱负的地方。”
白碧深是焚心教的人,深得教主厉娇娆的宠信,而且还用毒伤人,他对毒药应该知之甚深,自己和他的武功相较之下太过悬殊,这毒如果下得不好,也许会弄巧成拙,列云枫很少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他们这几个人不过是鱼饵而已,只要有鱼上钩,师父澹台玄一定会来收网,现在也用不着和他们拼命,只要拖着鱼儿不溜就好,尽管他心中恨不得把白碧深碎尸万段,为死去的家人报仇,可是活人总比死人有用,他只想活捉白碧深。
慕容愁拍着桌子大笑:“好,列云枫,你这个主意最好,这种败类,一刀宰了实在可惜,就应该让他生不如死,不用你们动手,姐姐知道你们都不好意思,姐姐我从小到大,见过的畜生太多了,还是让姑奶奶我亲自动手,割掉他身上那些零碎。”她说着话,勉强负责桌子起来,摇晃着就要过去“不过,他是鱼?什么鱼?我看倒像是一只缩头探脑的大甲鱼。”
慕容愁脚步踉跄,被林瑜一把拉住了,按着坐下慕容愁犹自挣扎着:“放开我,我没有喝多,姑奶奶我要去杀甲鱼。小瑜子,你知道吗?甲鱼汤是大补,我要下厨给你做甲鱼汤,哈哈……”
林瑜看慕容愁连站斗殴站不稳了,还叫嚷着去要杀人,只好哄着她:“好了,杀鸡焉用牛刀,这么的货色,也不用你亲自动手,我替你杀了他好不好?”
慕容愁双手乱摇:“不好,不好,你不能去杀人,我也不是去杀人,嘘”她醉眼朦胧地“我都离开了那个畜生窝了,我不再是慕容家的人了,小瑜子,我也姓林好不好,我也不再乱杀人,我要姓林,水清灵不是也改姓林嘛,我也要改,等我死了,你也弄个坟墓在藏龙山,我也要你烧纸给我……”
她一边说一边笑,含糊不清,说着说着忽然痛哭起来,林瑜有些无措,不知道怎么劝慰她,现在又有很多敌手在场,叶眉儿过来道:“林公子,慕容姑娘喝醉了,我来照顾她好了,莲儿去后厨弄醒酒汤了,一会儿给她喝下一碗去就不妨事了。”
白碧深冷笑着坐在哪儿,对他们说的话充耳不闻,反而眉尖一挑:“风影,还不动手?难道眼前这个也和你沾亲带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