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世间,任何人都可以背叛我,向我报仇索命,就是你们兄妹不可以,你们是我生的孽障,就必须死心塌地为我效命,老子就是养条狗,也不能跟老子呲牙,所以你们几个最好都别糊涂,老子有一天飞黄腾达,你们几个未必沾光,可是老子要是倒了霉,该车裂凌迟,你们几个小畜生一个也别想逍遥法外!哈哈哈哈哈……”
笑到最后,慕容惊涛的笑声犹如万把钢针一样,刺得林雪若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脊梁上渗出冷汗。
那边左飞凤又凑过来,小声道:“庄主,有人送信来了,说是特别要紧的信儿,在外边等着呢。”
慕容惊涛哦了一声:“是哪边儿的信儿?”
左飞凤小声道:“回庄主,是东边儿的信儿。”
慕容惊涛马上道:“管中离,把慕容孤抬进去吧,左飞凤,你跟我走。”他声音很急促,来的这个信儿一定很重要。
他说着话,匆匆而去。那边管中离背着晕厥的慕容孤走了,剑庐里边只剩下山石里边的林雪若和山石外边的慕容愁。
林雪若盼着慕容愁快点走,自己好趁着这个机会逃走。
过了一会儿,听到慕容愁叹了口气:“你还再不走就没有机会了。”
林雪若吓了一跳,不敢做声,不知道是慕容愁发现了她,还是在诈她。
慕容愁淡淡地:“现在图苏城里,已经不安全了,你去藏龙山吧。”
林雪若听了,自然是慕容愁发现了自己,她发现了自己,那慕容惊涛呢?如果他们发现了自己,为什么还留着自己这个活口?
不过现在也不用考虑这么多了,逃命要紧,再呆一会儿,她估计自己会疯。
于是林雪若把心一横,管他呢,反正能跑就跑,是机会就不能放过。
嗖地,她窜出了假山,迎面就是苍白如雪的慕容愁。
两个人对视了一下,慕容愁的脸上还留着浅浅的瘀青,唇边一丝淡淡的血迹,她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还是夜一样憔损苍冷。
林雪若挤出一丝笑容来,不过笑得比哭还难看。
慕容愁冷冷地:“你要想活得久些,有些话听到了,就烂到肚子里边,还不快走。”
林雪若不再犹豫,飞身纵起,消失在夜色之中。
悠然无妨壁上观
皓月当空。
雪终于还是没有去成那个玉坊,心里边闷闷不乐。
他也知道,自己此时去玉坊找老玉匠,是一件及其危险的事情,敌明我暗,这种情势下,如果真的去了,无异于自投罗网。
可是,越是如此,雪就越想去。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东西充满了诱惑,有时候,我们明知道,这些诱惑的背后是致命的危险,可是越是不许我们触碰的东西,越能激起我们内心深处的强烈渴望。
别的遑且不论,单说酒色财气,哪一样我们真的能够拒绝?
大多时候,可以视金钱如粪土的人,起码要有粪土一般多的金钱;可以将美人观成白骨的人,如不是枕边之人,多如过江之鲤,阅尽芳泽,便是一朝身陷胭脂痛,十年不敢近红颜;那酒字更不必说,犯了酒瘾,动了酒虫,如何能解,何况诗酒年华,苍茫人世,若非有三杯两盏淡酒,怎解迢递如水的闷愁?人人皆知怒须制,气莫生,可真的事到临头,有几个可以胸纳天地,喜怒自息?
雪咽不下的就是这口气,自己花了那么多钱,买来的却是个假货,而且还欠了人家三千两银子,雪从来都不会骗人,所以更讨厌别人骗他。
不过列云枫不许他去,还把他交给了印无忧看着。
列云枫的意思,雪当然明白,是不想要他去以身犯险,可是雪就是不明白,印无忧为什么就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