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好不好?我保证很小心开你的车,绝不让它受半点损伤。”他探出头,像在慰哄一个任性的小孩,好脾气地笑着。
她才不是在乎车子受不受损呢?只是从来也没人敢忏逆“时心紫”的话,她觉得她的威权受到了威胁,心里很不痛快。
“你看,太阳都下山了,越晚山里的气温就会越低,你一直站在那里会着凉的。”他打开另一边车门,倾过身子拉住她的手。“有气上车后再发如何?等回到市区,你想要我怎么赔罪都可以,我绝对不还手也不回嘴,任你发泄个过瘾。”
她并不想听他的话,“时心紫”向来只有发号命令的分儿,谁能训诫她来看?但他的手好温暖,又大又舒服,她被他一握,心里的坚持就不自觉地一点一滴融化了,几乎是在没有任何反抗的情况下,她被拉上了车。
“很冷吗?”在他大掌里的小手是如此地白嫩又冰凉,郝韫然心疼地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紧闭车窗,打开暖气。“这样有没有觉得好一点儿?”
高傲的自尊不允许她向这股柔情低头,但她的唇角却自作主张地弯起一抹开怀的弧度,泄漏了她心底的欣然。
郝韫然抿唇一笑。看来她是没事了!他踩下油门,车子稳当、又平顺地往山下驶去。
第二章
看着身旁女人赌气沉默的侧脸,有成堆笑素在郝韫然腹里发酵。
她真是个特别的女人,一身干练的穿着打扮,就像个严肃自持的女强人;偏生了一双明媚秋眸,分分秒秒窜烧着两簇炽人烈焰,映衬着她的美艳更加璀璨逼人,大异于一般领导者的冷静与漠然。
这样的女人是冰与火的综合体,充满矛盾,却又叫人忍不住好奇想要探索。
“郝韫然。”他突兀地开口。
“什么?”安静了这么久,这忽然而来的声音大大地震撼了时心紫的心灵。
“我姓郝,郝韫然,我的名字,可以请问你的姓名吗?”
“如果我说不行呢?”她故意刁难地。谁叫他要抢她的车子?
郝韫然好脾气地笑了笑、“没关系,等你愿意说的时候再告诉我。”
“我从来不会屈服在暴力之下的。”
“这意思是,等回到市区,我将车子的驾驶权还给你,你就会告诉我你的名字?”他微笑。
她转过头,本来是要瞪他的,却被他颊边泛起的酒涡敛去了心神。多俊美的男人!像是古书里形容的潘安,面如冠玉、唇红齿白,更胜女人一筹。
职业意识抬头,她不禁幻想,当他换上最飘逸的衣衫走上伸展台时,会是多么耀眼出众!
“很晚了,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既然她执意保持沉默,只得由他负起炒热气氛的责任。
“啊?”她看他看得痴了。
郝韫然把车子停在“罗蔓西餐厅”门口。“现在吃晚餐也许太迟了,但还可以用点宵夜。”
她坐在位置上,保持默然。她才刚失恋不是吗?这么快又与另一个男人约会……不!他们之间并没有任何关连,何来“约会”之说?只是与一个普通朋友共进一餐罢了,根本不算什么!她告诉自己。
“这里的东西好吃吗?”时心紫脱口而问。
“还不错。”她的软化令他心里闪过一阵欣喜。“”至少我能保证它的午餐很可口。“
她把外套还他。“你常来这里用餐?”
他接回外套穿上,有一股淡淡的馨香钻入鼻端。是盖在她身上时沾到的吧?她的气味让他迷醉。
“它距离我工作的地方很近。”
“那就请你为我介绍吧。”她把手递给他。
“我的荣幸。”他搀扶着她走进餐厅。
“郝教授。”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