鲠在喉。直到这一次江湖峰会,她才终于找到了时机向江陵下手。
“打败他,可别杀了他。”那夜于画舫舱头,罂鸺对奉命守船的澜鸥与沧鹭大行蛊惑之术。
她不要江陵死,她还想看他在自己脚下垂死挣扎,她要慢慢折磨他。可罂鸺忽略了一点,“打败他”三字对兄弟二人而言与“杀了他”并无异义,澜鸥与沧鹭的剑,本为嗜血而生。
所以当他们死而复生,意识到自己根本不是一个瞎子的对手的时候,他们发现这世上似乎有另一种人生,不为没有缘由的杀人而活的人生。
可不为杀人而活的人生,不是罂鸺的人生,她在眨眼之间便向澜鸥与沧鹭出手。
剑光寒骨,银索啸啸。罂鸺想要杀了澜鸥与沧鹭,澜鸥与沧鹭同样想要杀了罂鸺,为了流鸢杀了罂鸺。
可小酒馆内的腾腾杀气却被一个悄悄到来的人的现身而彻底搅散。
“我刚刚听到有人提起我的名字。”指尖摩挲着酒馆的外墙缓缓行来的少年,手倚栏框出现在三人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 清清和姐姐见面了~下面浆糊人士要开会了
☆、42 趋之若鹜
辰时一刻,武当派松鹤道人首徒天行剑樊天纵请洹儿姑娘同往御龙大会观战。
一柱香时间后,洹儿姑娘差人一字回绝:“否。”
午时二刻,唐门刑堂堂主千里猿啼唐不羁请洹儿姑娘同庆佳节一赏武林盛事。
一盏茶时间后,洹儿姑娘再度差人回绝一字,内容仍旧是“否”。
靳清冽只知道这一日里暗香阁前送走了乘风的游艇便又迎来了破浪的画舫,前来盛情相邀许洹儿共度良宵的每一个人都顶着一个响当当的名头。
当然这些络绎不绝的响当当的名头,靳清冽大多没有听说过。
不知许洹儿叫她服下的药剂中是否添了安心宁神使人嗜睡的偏方,靳清冽白日无梦,醒来时已是日渐西斜,精神却也在静卧中好转甚多,睁开眼睛便看见传话的小厮跑进跑出满头大汗,而许洹儿却神色闲然不置一词。
江湖名流的风雅与洹儿姑娘的淡泊自然也不会是靳清冽关注的焦点,在醒来的那一刻她便又想到了江陵。
“许姐姐,你可打探到了他的消息?”这是靳清冽醒转后向许洹儿道出的第一句话。
“嗯。”许洹儿笑颜相望,略有思索正欲开口,却又见那传话的小厮呼哧带喘推门而入。
这一次,江北长空帮帮主花待撷诚邀洹儿姑娘泛舟赏月同赴盛典。
许洹儿闻言眉间微凝,随即低首浅笑,对他人拒绝得干脆,却也对花帮主应允得爽快。
“靳姑娘,咱们也该动身了。”许洹儿云袖轻扬,“不过为了你的安全,你还是不要以本来面目示人为好。”
靳清冽一心只想找到江陵,对其余诸事却不曾顾忌,此时方觉许洹儿所言不无道理,匆忙点头和衣:“听姐姐的。”
于是名动江湖的暗香阁洹儿姑娘款款出行时,不要侍女伺候,身后却多了三个其貌不扬的男性随从,其中一人相较于另外二人身材颇显瘦小羸弱。
第一次女扮男装的靳清冽就是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人,可她却从未见过与她并肩而立的另外两个魁梧雄壮的身躯,尽管看起来这两个大汉的背影都有似曾相识之感,只是他们一言不发跟在许洹儿身后,许洹儿绝口不提两个陌生汉子的身份,靳清冽却也不便多问。
但她此时嘴上虽不问,心中却又充满了疑问,昨日夜里仗义相助于自己的两位义士自今早分离之后,自己便再没听许洹儿提起他们的踪迹,而她尚未能寻到时机向二人致谢救命之恩,遗憾之至难免懊悔不已。
懊悔与遗憾却也于事无补,靳清冽依旧一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