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扬摇了摇头,小声道:“不会,他没了希望我就再给他希望,只给希望还不够,我就再给他点儿压力,压力就是动力,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给他肩上施加更大的责任就行,我骗骗他就好了。”
约瑟夫一脸愕然的道:“骗……骗他?”
“嗯,谎言重复一千遍就成了真理,这可是德国人的名言,骗到这份上了,不差这点儿,你等着瞧吧,我一定能让耐特最后还得谢谢我。”
约瑟夫忍不住上下打量了高扬两眼,然后轻声道:“我呸!你这个……”
“公羊!”
就在这时,病房里传来了耐特的喊声。
高扬看手表,约瑟夫则是诧异的道:“这么快,还没有五分钟呢。”
“公羊!过来见我,公羊!”
高扬小声道:“你等着瞧。”
恢复了挺拔的仪态,高扬走到病房门口,打开了房门,站到了耐特的床前,一脸严肃的道:“你想明白了?”
耐特的脸色苍白,眼神迷离,但是,他看上去好像不是特别愤怒了。
上下打量了高扬几眼,耐特终于缓缓的道:“天使只是一个佣兵团,只是一群除了战斗不知道做什么的疯子,为战而战,只是为了战斗而存在的一个佣兵团,天使没你说的那么伟大,军魂,种子,这有些可笑了,一个国家一支军队的灵魂,不是一个佣兵团可以承载的。”
高扬心里终于笑了,但他还是一脸的严肃。
“耐特,你太让我失望了!”
再次缓缓的说了一遍对耐特的失望,高扬很严肃的道:“你肯定以为这是我的话,虽然这是我说的,但是,我告诉你吧耐特,这不是我想说的,因为对你最失望的可不是我。”
耐特低声道:“什么意思?”
高扬轻咳了一声,突然道:“我请艾琳的父亲出面,觉得他或许能挽救你们,你知道的原因,他不可能来,也不可能给你打电话或者有任何书面记录,所以,德国陆军监察总长请我带话给你。”
耐特严肃了起来,沉声道:“请说。”
“耐特,你让我很失望,作为军人,不该被眼前的失败所击倒,只要你还活着,就要继续战斗下去,死,很容易,活着,作为一支军队的种子战斗下去,很难。
我们的军队是很特殊的,被阉割之后的军队不能称之为一支真正的军队,我们不想重新挑起世界大战,但是作为一个国家,总该有一支真正的军队,这支军队里,总得有一些真正能称之为军人的男人。
把军人作为一个混日子的职业,这是德国的现状,我们无力改变,但是让一些还具有血性的男人以真正的军人风貌战斗,这是你的职责。
一颗小小的种子会长成参天大树,很少一些人也能影响一个国家,即使你无法成为种子,等不到成长为大树的那一天,也请做一面镜子,让德国的男人照一照,看一看,真正的军人是什么样子,应该是什么样子。”
讲完,高扬肃立,并对着耐特敬了一个军礼。
放下了手,高扬看着耐特沉声道:“话不是我说的,礼也不是我敬你的,你应该明白我是什么意思,但你得不到证明,永远也得不到,信不信,全在你。”
耐特的眼神很迷茫,但是正在逐渐坚定起来。
高扬突然附身去解捆住耐特的皮带,与此同时,高扬缓缓的道:“我打你的两枪特意选了被甲弹而不是开花弹,我的枪法你应该也知道,所以你腿上的两枪不会有多大的问题,最多两个月你就恢复,你现在在基辅,你的人也都在这里,他们都还能继续战斗或者陪你去死,如果你有任何疑问或者先找人聊聊天,我都等着你,耐特,话我就只说这么多,接下来怎么选,看你。”
解开了捆着耐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