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在这里见面。隔着林荫道是操场,打篮球的男生汗如雨下,穿黑袜的女生尖声加油,我恍然觉得我离开正常生活太久了。
老五拖沓惯了,还没下来,我百无聊赖地踢着石子,这时一个骑着机车的快递小哥突然开到我面前,他没有下车就不耐烦地冲我问:“你认识一个叫耽闯的吗?”
“啊?”我愣道:“我就是啊。”
快递小哥哦了一声,头盔都没解下来,径直从后箱里翻出一个大盒子丢到我怀里,然后一拐弯,潇洒地离去。
“喂喂喂!我没买——!”我追在他身后跑了几步,快递小哥已经只剩下身影了。
我莫名其妙地抱着这快递,看了下,收件人的确是我的名字没错,而且字迹潦草。但是收件地址和发件人名字、地址都没写。
我去,没有收件地址这快递小哥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人肉搜索不成?
我一边莫名其妙,一边又有种不好的预感,是我经历这么多以后发自内心的不好预感,因此我抱着快递站了会儿,拿在手里左看右看,愣是没打开。
这快递盒是正方形的,大概有一颗人头大小,我掂量了一下,里面沉甸甸的,不会是炸弹吧!
这时老五下来了,穿了一件花衬衫十分花里胡哨,他盯着我手里的东西问:“什么啊?”
我把他拉到一边,说:“找个偏僻的地方看。”
我们俩来到学校里的一处废弃的教学楼墙角,我跟老五说了下刚才收到一个没有发件人的快递,他把方形快递拿在手里抛来抛去,也不知道把我的话听进去了没有。
“打开吧。”老五嬉笑道:“是祸躲不过。”
我瞪了他一眼,当机立断就把外面的纸质包装撕掉了,里面还有个铁盒子,老五抱着盒子,十分怪异地看了我一眼,说:“怎么有点臭?”
我吸了吸鼻子,奇怪地问:“有吗?我有点感冒,闻不出来。”
“闻不出来吗?”老五蹙眉道,“你不是号称狗鼻子吗?”
“滚蛋。”
我们俩盯着这铁盒子面面相觑。
老五迟疑片刻,看了我一眼,问:“还要开吗?”看得出来他也有点胆寒了,要是里面真是炸弹之类的怎么办。
“开吧。”我果断道,然后我就去找那个铁盒子的开口,摸了半天也没摸到哪里有锁,我有点急,脸凑近了点儿,细细在边缘找开口,但是这铁盒子还挺严实的,老五一脸紧张地看着手中的盒子。
我让老五转了个边儿,然后就找到开口了,是密码锁,三位的。
“怎么开?”我迟疑道。
老五没说话,他有滴汗落下来,小声说:“耽闯,我说要不咱们把这个扔了吧!”
他话音还没落下,我不小心碰到了哪里,铁盒子突然弹开,就在这一瞬间,一颗脑袋跳了出来!
我和老五同时尖叫起来,作为一个大老爷们儿尖叫是很没面子的,但是这一刻我实在是一阵战栗从脊背爬上了大脑。
老五吓得不轻,登时就把盒子给丢了,盒子砸在他脚上,他又爆发出一阵痛叫。那颗脑袋跳出来,从我耳畔擦过去,面朝地砸在地上,在地上滚了又滚,最后停在了一块红色的砖前。我紧贴墙壁,盯着那颗脑袋,我整个人出了一身冷汗,连目光都忘记了移开。
“耽闯!”老五哭丧着脸道:“到底是谁和你有这么大的仇啊!送一颗死人脑袋给你!”
我的心狂跳,急剧地喘息,片刻,我稍稍缓过来。那颗脑袋的后脑勺对着我,它掉出来那一刻太快了,我什么都没看清,此刻盯着它的后脑勺看,总觉得这颗后脑勺有点熟悉,或者说,发型有点熟悉。
我大着胆子移到那颗脑袋正面,捡起一根树枝,隔着老远把那颗头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