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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4 / 5)

。”

社会主义的监狱不会收留闲杂人等,草包没能住回牢里,房管局把房子还给了他。要回了房子的草包没有工作,拥有劳改释放证的草包没有单位愿意接收,草包弄了辆板车拉蜂窝煤卖。

“那个拉煤的就是草包。”小混混们远远指着一身煤灰的草包说。

“就那个捅死梅老虎的草包?”

“操,老子要混成这样死了算球!”

回来后的第二天,冷军几个去看了余建国,欧阳丹青说余建国一人把事情扛了,在局里咬着说斗殴是自己组织的。

“妈的,你们是坐牢还是做官啊?”张杰看余建国、十三刀衣着光鲜,白胖了,和原来冷军进看守所一个样。后操场火并后,余建国、十三刀也进入本市顶尖混混行列,在看守所里也是老大级别人物。

“哈哈,兄弟说笑了,在里头成天见不着太阳,能不白嘛。”余建国已经不喊杰哥了。

“伤好利索了吧?”冷军问。

“好干净了,就留了道疤。”余建国、十三刀脱下衬衣,余建国一道刀疤在后背,十三刀的在前胸,针脚的位置点点暗红。

“有刀疤多牛×,谁看见不怵你。”张杰说。

余建国心想:“妈的,你怎么不去弄一条,刀疤多证明被人砍的多,牛×个卵!”

“丹青和我说了,你们再苦几天,我们在托人。”冷军递过去一条中华,给余建国、十三刀一人一千块钱。

“军哥,我们在里头不缺钱。”十三刀说的是实话,购物券他们从来不买,下面的人会孝敬。

“你们有钱是你们的,这是我给的。”冷军拍拍十三刀肩膀,让他们收起来。

蔡老六在探望室另一头和几个人围在张桌子前,目光直视过来。

“傻×!”张杰骂的声音很大,这是他在北京学会的一个词。

蔡老六刷地起身,碰倒了板凳。

“老实点!”管教在边上大喝一声。

“蔡老六在里头没和你们搞吧?”冷军问。

“没在一个号子里,搞不起来。再说了,现在就算要搞他也要掂量掂量。”余建国说。

“六哥,出来了我们再和他们搞场大的。”蔡老六身边的混混说。

蔡老六铁着脸不搭话,他很清楚以他和黄国明现在的实力,和冷军一伙硬碰硬显然不是对手。黄国明阴人可以,真要明刀明枪的干,就是个孬货。蔡老六又想起了萧南。

萧南那天是被杨阳背走的,杨阳背上挨的一刀伤势并不重。杨阳没有送萧南去医院,发生了这么大的械斗,送萧南去医院就等于送他进班房。一辆拖拉机把俩人拉到乡下卫生院,卫生院设备简陋,不敢给萧南做手术。

“萧南哥,要不还是去市里医院吧,在这里手术你也许会死的。”杨阳说

“真要死,谁也躲不过,让我再去坐牢,我情愿死。”萧南失血很多,脸色苍白。他想起了母亲沧桑憔悴的脸,想起了王露泪水涟涟的大眼睛。

手术后的萧南高烧不退,双唇燎起细密的水泡。医生说,病人很危险,要用进口药。杨阳说,只要能救人,什么药都用。医生说,很贵的。杨阳揣着杀猪刀进了趟城。

正月刚过,春寒料峭,南方的初春阴冷潮湿,杨阳裹紧军袄靠在墙根阴影里。这是条行人稀少的老街,两边光秃秃的树干和堆放的杂物将街收得很窄。杨阳从下午守到天黑,一直犹豫着没有动手,这是他的第一次抢劫。一个干部模样的中年人自路灯下走来,手里拎个包。杨阳撸一把清鼻涕在墙蹭蹭,活动下站得发麻的双腿。

黑暗里窜出一条黑影,中年人还没喊出声,被一只手从后面捂了回去,冰冷的刀锋贴在脖上。

“别害怕,我只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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