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就是馄饨摊遇见过,而且我们初中都是成效的嘛,印象比较深刻。”
她倒是没提那天林闯的存在,不然以其他人现在刨根问底的架势,恐怕直接当场上演史诗级狗血剧情。
但话题刚好一拧,冯明东那几个男生又聊到成效拆迁的那些事情上了。
可黄梦乐这会儿才如梦初醒地对许思麦诧异道:“居然是你?”馄饨摊上,那个和林闯一起、戴着白围巾的女生的模糊样貌在她的脑海中渐渐清晰,直至和眼前人完全重合。
听话音,许思麦推测出黄梦乐应当那天也在,只不过许思麦的注意力自始至终都没怎么放在她和另外一个女生身上,所以并未留下什么印象,但她刚才那几分不快的语气听得许思麦着实有些不爽。
轮得到她不欢迎吗?再怎么说场子还是路畅的,她哥。
许思麦刚想压着性子再客套两句,贺信维就指着桌上亮起的手机替她结束话题:“有电话。”她习惯将手机静音。
不出所料是蛋糕店打来的。
这时候服务员走到许思麦身侧,重新上了一壶热水,问道:“可以开始上菜了吗?”
冯明东和李文昊双双嗷嗷道饿死了,路畅看了眼手机:“上吧,应该也快到了。”然后招呼着姜温越过许思麦的位置去坐他旁边早就留好的空位。
许思麦光顾着跟电话里蛋糕店的店员再一次确认地址,直到黄梦乐抱歉地哎呦一声,她才发现自己挂在椅背上的包被蹭掉了。
椅背是拱形的,木质抛光,她往上挂的时候就滑了两次才挂上,刚刚服务员站这儿又有点堵路,所以被黄梦乐不小心碰掉也实属正常。
“没事。”
她刚蹲下,黄梦乐就捏着挎包底部一拎,包里面装的所有东西都散落一地。
“啊,对不起啊,我帮你捡。”黄梦乐一脸无辜,手忙脚乱地一通乱摸,却将一些东西拨得更远了。
姜温坐在位置上恰到好处地损了两句黄梦乐的毛手毛脚,具体许思麦也没听清,挂断电话才缓回神来,下一秒便眼疾手快地将脚边的一片卫生巾塞回包里。
什么啊?被压在最下面的怎么也掉出来了?
许思麦这才想起她叮嘱店员多放几份纸盘的时候黄梦乐拿倒了她的包,原来人打电话的时候大脑真的有些迟钝,果然一心不可二用。
许思麦深叹一口气,突然有一只手作握拳状伸过来。她定了定神,刚想开口向贺信维道谢,就听一道熟悉的声音沉沉道——
“东西装好。”
与此同时,贺信维看林闯蹲在许思麦面前很是讶异:“哎!我正给你发信息呢。”
许思麦伸出的手陡然一顿,心脏不受控地猛地一缩。而耳中随之响起的,黄梦乐的声音、姜温的声音、所有人的声音……都好像离她很遥远。
她的眼里只有、只有他手心里藏着的那只口红。
那不仅仅是一只口红。
路畅可能看不出来,贺信维可能浑然不觉,但他一定清楚她所有想要隐藏的心迹。
怎么就偏偏……偏偏被他捡起来?
林闯将东西归还于她,眉眼低垂,视线又缓缓落到许思麦细瘦的脚踝上。
这个天气……怎么也不嫌冷吗?
他皱眉,又想到什么,像是某种无可奈何的妥协,若有似无地叹了口气。
许思麦却骤然起身,着急忙慌地对路畅交代自己去门口拿蛋糕,出门的时候还差点与上菜的服务员撞出事故,引得那小哥捧着盘子紧紧贴在门上发出一声劫后余生的惊呼。
路畅也瞠目结舌,不就拿个蛋糕吗,至于那么迫不及待吗?然后他又灵光一现,将所有原因都归结为许思麦对他这个哥哥满满的重视,于是满意地打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