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充端坐于马上,长枪斜指向李密,意气风发的说道,“李密小儿,今日就是你的授首之日!”
“主公,你还是先撤吧!此战我们已经没有丝毫地胜算了!”裴仁基来到李密面前。慷慨陈词。“我们会在此地拖住王世充,主公现在最紧要的就是前往王君廓的大营。然后再以优势兵力前来解救我们!”
秦琼与罗士信浑身浴血。看起来十分地狼狈。二人也同声附和裴仁基的话,“主公。此战王世充是将他所有的筹码都赌上了,只要主公出去,领兵歼灭了他这只力量,洛阳唾手可得!”
李密正有此意,闻听三人如此说,当即应了下来,温言抚慰了三将,保证迅速发兵来救,而后望了望王世充,就带领着自己的一干心腹和挑选出来的百余名护卫撤走了。
王世充虽然恼怒,但是此时他的兵马已然与李密的兵马胶着在了一起,跟本难以抽调大批力量追击,但是如果派兵少了,就凭李密身边的一众高手,根本就是于事无补。愤恨之下,他只好将全部的力量压在了对付裴仁基等人身上。
随着他地军令地不断下达,步兵开始向两旁分开,铁骑滚滚向裴仁基三人的兵马压了过来,他相信,自己很快就可以荡平李密手下这最后地抵抗力量,而后就可以高枕无忧地追杀李密了。
骑兵的力量是恐怖地,但是对于裴仁基、秦琼、罗士信等早有准备的人来说,效果却也并不太明显。战斗进入了血腥而无聊的消耗战之中。
王世充经过了刚才晁公措的偷袭,谨慎了许多,一直处于战阵之中,不在亲临第一线冲杀了。
他看着战场上形势的变化对自己越来越有利,禁不住喜上眉梢,然而他却未曾发现,他身后一个骑兵,却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了一把乌黑狭长的细剑,沿着一道极其玄妙的轨迹,
他的后腰。
由于细剑刺出之时没有丝毫的破风之声,所以当旁边的士兵大喊着“主公小心”之时,王世充还茫然无所知,不过他还是本能的将身躯往左侧倾斜了一下。
刺客明显是一个剑道上的高手,在万军之中刺杀,对于反应过来的骑兵挥舞过来的兵器浑不在意,剑势顺势一遍,继续以那异常平稳但绝对快速绝伦的速度刺出。
“嗤——”一声极其细微的刺响,细剑刺入了王世充的右肾。他手腕翻转,顺势一搅,在王世充的惨呼尚未出口之时便抽剑而退,而后洒出点点剑芒,将刺向他的兵器格挡了开去。刺客身法轻盈的如同一只狸猫,刹那间自马鞍上腾了起来,在王世充扭头的一刹那间,又给他补了一剑,这一剑,直接贯穿了王世充的咽喉,铁定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完成了这一系列动作,他于空中高呼:“王世充死啦!”而后身形幻现了几次,就湮没于军阵之中,任谁也找不到他了。
这些骑兵亲眼见证了自己的统帅的死亡,一时之间,似乎有些懵了,大好的形势瞬间逆转。
裴仁基、秦琼、罗士信都是些什么人,对战场形势的变化都十分的关注,如此好机会又怎么会错过?再也顾不得自身的安全,亲临一线,引领者麾下的将士猛攻王世充的军马。
大好的形势似乎在一瞬间逆转了,本来的猎人一下子掉了个个,似乎变成了猎物。王世充的死,对军心士气的影响太大了,本来的一支利箭似乎刹那间成为了一盘散沙。
方才偷袭李密营寨时的兴奋之情一下子似乎全消退了,之前赶路的疲惫因为胜利的喜悦给冲淡了,但是现在似乎又在一瞬间都回来了。手中的刀枪似乎沉重了许多,挥舞起来也没有那么有力了。
恰恰相反,裴仁基等人的兵马因为时机的问题蓄力已久,却因主将的强令不得不压制着,而今全力猛攻,生力军的好处就显示了出来。在裴行俨、秦琼、罗士信三个猛将的带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