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我什么也没说,电梯来了。”他扯了下衣领,迅速先走进电梯里。
“是吗?我明明有听到你说话啊。”她慢吞吞地随之而入,疑惑地看著他。
他的耳朵是不是在发红?杜小岚睁大眼睛,伸手想去摸他的耳朵。
管浩元的大掌在空中拦截她的手腕,把她的身子往前拉近了一步。
“不然,你认为我刚才说了什么?”管浩元沉声问道,锁住她的视线。
杜小岚打量著他,从他紧绷的腮帮看到他紧抿的唇瓣,还有他揪结的眉心。
“喔,我猜到你刚才说什么了。”杜小岚扯回她的手臂,也跟他一样端起臭脸架子。
管浩元握紧拳头,褐色喉结紧张地颤抖著。
“你一定是在碎碎念说,带我这种没气质的野猴子参加宴会很丢脸,对不对?对不对?”她高抬起三吋高跟鞋,往电梯壁面一踢,咄咄逼人地说道。
“我没有那样说。”他瞪著她义愤填膺的表情,坚毅下颚一紧。
“拜托,你最有可能那样说了。你高三那年,找我当毕业舞会的舞伴时,就是这么说我的──‘你爸妈拜托我带你这只野猴子去见识一下舞会,我猜你一定没胆子去,对吧’……”杜小岚说起往事,气得怒不可遏,鼻尖里喷出的全是怒气。
“那是……因为……”因为他拉不下脸来,邀请她当他的舞伴,只好选择用激将法啊。
“拜托,我现在可不是什么野猴子了。我交过男朋友,也见识过不少场面了,你不要太侮辱人喔……”她不高兴地频频叨念著。
管浩元眸光一冷,不想再和她争辩,干脆转身背对著她。
“莫名其妙,晴时多云偶阵雨,明明就是说了人家坏话,却又不敢承认。”她对著他的背影,继续啰嗦。
“你给我闭嘴!”他头也不回地爆出一声巨吼。
“你干么大吼大叫啊?”杜小岚被他吼火了,干脆直接冲到他面前,回以一长串咆哮。“你有力气吼叫,怎么不多花点精神检讨自己这一年来的球路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呢?如果真的无论如何都打不好,为什么不干脆好好休息一阵子,调养身体呢?你一年没回台湾,管伯伯、管妈妈不知道有多想你──”
管浩元低头瞪著地板,却是把她的话全都听了进去。
只有她敢当面数落他这一年来的状况不佳,也只有她不会像别人一样汲汲于奖金与名誉,只是希望他可以好好休息再出发啊。其实,她并不像她表面对他的那般漠不关心啊。管浩元一念及此,紧绷的肩膀渐渐地松懈了下来。
当。电梯门自动打开。
“没事了吗?”杜小岚直截了当地问道。
管浩元点头,重新转身面对著她。他没说话,只是抬高手,揽住她的肩,与她并肩前行。
“没事就好,咱们吃大餐去也!”杜小岚仰头对他灿然一笑,开心地哼起歌来。
管浩元听著她的歌声,刚毅唇边漾出了一抹笑意。
他决定今晚要多喝几杯酒,好松懈他那颗老是太放不开的心。或者,也该让她多喝几杯酒──
因为,今晚过后,他要他们之间,有所不同。
在澳洲最大的高尔夫球俱乐部的宴会,绝对不乏富贵名流现身。想当然耳,气质名媛、妙龄美女与穿著妖娆的拜金女郎,自然也都会是座上嘉宾。
杜小岚坐在座位上,捧著她的第二盘食物,认真地打量现场──
她个人认为此处美女如云,曲线玲珑及波涛汹涌的程度自然也不在话下。唯一的缺点,就是现场男人的长相都不够讨喜。
老的太老、壮的太壮、小白脸的太小白脸,没有一个比管浩元养眼。
杜小岚看著正在和一个退